p; 她连忙去探对方的鼻息,勉强松了一口气。
还活着。
不过就算不死,这一下也得成脑震荡了。
二伯真狠,动起手来对自己都不留情。
侍卫听到动静,进门后见到其惨状,跑去禀报,约莫不到半刻钟,一个膀大腰圆的武将啃着羊排进来,二话不说要将沈仲声提走。
“你们要做甚?”有文官厉声拦住,“这是朝中大臣,你们岂敢动之?”
武将一副看傻子的眼神,正准备说话,沈元昭站到他们中间打圆场。
“将军勿怪。”
沈元昭恭敬拱手行礼的举动,加上她本就生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好样貌,说起话来也是百般好听,惹得武将惊诧挑眉。
“太子殿下手底下的人,定然不是恶人。这位将军,劳烦你好生照顾我二伯,日后沈家必定重金报答。”
武将瞥了她一眼,脸上竟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,操着并不流利的汉语:“你这小白脸倒是比那些老腐朽聪明,也省得我跟你们磨叽了!”
说罢,他鄙夷不屑的冷哼一声,差点把先前阻止的文官甩翻,不管对方那张白皙小脸气得通红,反倒是像只斗胜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。
对方大摇大摆走了,文官气得高声尖叫:“反了反了!蛮夷来的野人,茹毛饮血,也配称一句将军!还敢对我等朝官动手。
“沈狸,你这狼心狗肺的,那可是你二伯,你就不怕他们把他丢进乱葬岗?!”
沈元昭不紧不慢的抖了抖袍子,发挥一贯的毒舌:“蠢得可怜,你哪只眼睛见到太子想要我们的命了,你想死,没人拦着,但那人是我二伯,你要死趁早,别连累了我们沈家人。”
羊献华等人因为她这番话陷入沉思。
另一边,公明景从外头赶来,大步流星的往东宫走。
此次宫变,筹备已久,一路杀回皇城,任凭谁也无法反应过来。
然而,殿下却突然深夜召集他……
公明景怀揣心事,穿过风雨廊桥,昏黄壁灯将他的身影拉长,隔着一段距离,承德候在宫门前,焦急万分,来回踱步。
眼见他来了,仿佛见到了主心骨。
公明景皱眉:“殿下深夜召我前来,何故?”
承德满脸愁容,索性亲自接过灯笼,将他引入虚掩的宫门。
在等候通报时,公明景立在风雨交加的长廊处等候,承德出来后,示意他进去,又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公明景听懂了他的暗示。
殿下心情不大好,他得谨言慎行。
公明景轻声道了声谢,踏入东宫,转瞬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。
东宫遍地破碎瓷器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药材气味、血腥味。
宫人们狼狈收拾着被打翻的银盆,从跪地求饶的太医身边躬身逃离。
帷幔深处,烛光昏暗,映出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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