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出这一句,香槟的软木塞就“砰”地一声弹射而出,紧接着泡沫喷泉般涌出。
杜晨发出一声尖叫,本能地往罗伊怀里躲去,但为时已晚冰凉的香槟已经浸透了她金色的长发,顺着锁骨流进球衣领口。
“加拉多!你这个狗杂种!”
“里克尔梅穿阿根廷十号比你配十倍!”
罗伊笑骂着,一边护住杜晨,一边抓起另一瓶香槟反击。
杜晨的尖叫声很快变成了银铃般的笑声,她索性扯过罗伊的球衣擦脸,这个亲昵的动作引得看台上的球迷发出善意的起哄声。
在滨海布洛涅的公寓里,陈兰手中的遥控器“啪嗒”掉在了地板上。
电视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脸上蜿蜒的泪痕,将那些操劳岁月留下的皱纹照得发亮。
厨房里炖着的鱼汤还在咕嘟冒泡。
“哥哥是冠军!”
罗文直接蹦上了沙发,把数学作业本踩出个黑脚印。
罗米则用蜡笔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奖杯,颜料蹭满了印着乘法口诀的围裙。
陈兰抹了把脸,突然想起两天前电话里罗伊的央求:“妈,就请两天假...”
她当时怎么回的?
“你弟的成绩得补上来,你妹干脆连时区换算都不会!只会看动画片!你不能管他们一辈子的...”
现在屏幕里儿子被香槟浇透的笑脸,和记忆里那个在布洛涅雨天里加练到发烧的少年重叠在一起。
在香槟喷洒的喧嚣中,俱乐部主席坎波拉与阿尔贝王储穿过人群,来到罗伊面前。
坎波拉的眼神中交织着热切与复杂——他嘴唇微动,在得知几家豪门尤其是曼联对罗伊伸出橄榄枝后,他已经彻底放弃了续约的计划。
但眼下,米利亚乔突然告知他罗伊决定坐下来谈续约,虽然有着自己的要求(球队必须保证阵容实力),以及大概率要支付一份法甲顶薪合同和折合罗伊身价涨幅的签字费(涨幅达两千多万),但这一切仍是前所未有的馈赠。
以至于坎波拉认为罗伊疯了。
坎波拉的眼神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。
他望着眼前这个被镁光灯笼罩的年轻人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为什么呢?孩子。”
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,所以我做出什么都不要意外。
这是罗伊的心声。
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近乎狂妄的弧度,那双眼睛里跳动着让坎波拉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焰。
但最后还是收敛,再次伪装成一个乖乖男孩。
“先生,今晚我们只谈庆祝,不谈其他。”
罗伊换上礼貌的微笑,坎波拉笑了笑:“祝你今晚过得愉快,我们的冠军!”
随后识趣地走开。
罗伊扬了扬眉毛,扭头问杜晨:“冠军的战利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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