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20号上,12号下。
亨利抹了把脸上的汗水,慢步走向场边。
特雷泽盖早已脱掉替补背心,在边线处不停跳跃热身。
两人擦肩而过时简单击掌,特雷泽盖像头出笼的猛兽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场地。
天知道他在替补席上憋了多久。
亨利走到替补席一屁股坐下,抓起毛巾狠狠擦了擦脸。
场边的法国球迷响起掌声,既送给下场的亨利,也送给准备上阵的特雷泽盖。
罗伊把球摆好,后退五步。
荷兰人墙如临大敌,他们太熟悉这场景了。
范德萨站在门前,眼前突然闪过那个画面。
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弧线。
他记得当时皮球飞行的轨迹就像被施了魔法:明明已经扑到极致,球却在最后一刻诡异地拐了个弯,擦着立柱内侧钻进球网。
“妈的.”
他下意识往门柱方向挪了半步,手套在裤腿上蹭了蹭。
那场比赛结束后,他特意找录像看了二十遍,还是没想明白那球到底怎么进的。
现在这小子又站在了相同的位置,连摆球的动作都一模一样。
范德萨大声指挥着人墙:“往左!再左!科库你别挡我视线!”
斯塔姆和范布隆克霍斯特死死捂住要害部位,人墙缝隙间能看到门将紧张晃动的身影。
罗伊后退五步站定,左脚尖微微外撇,右脚在草皮上碾了碾。
荷兰人墙里的奥维马斯突然龇牙咧嘴地喊:“菜鸟,这球要飞上看台了!”
看台上,杜晨-科洛斯下意识用荷兰队围巾捂住了嘴。
三个月前在阿姆斯特丹,就在罗伊用任意球攻破荷兰队球门的那个晚上,他们分手了。
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,不由得让她触景生情。
罗伊对于嘲讽充耳不闻,深吸一口气开始助跑。
前三步是小碎步,第四步左脚踏定瞬间,整个身体像拉满的弓一样倾斜。
荷兰人墙随着他的助跑节奏集体下蹲,科库甚至提前闭眼绷紧了肌肉。
就在触球刹那,罗伊支撑脚突然外旋15度,右脚内脚背像鞭子般抽中皮球下部。
荷兰人墙应声腾空。
但他没有直接射门,而是右脚搓出一道低平弧线,球速极快,直奔禁区前沿!
特雷泽盖原本在点球点附近游弋,突然一个反跑前插。
皮球精准地落在他前方半米处,弹地瞬间。
砰!
特雷泽盖几乎没调整,借着冲势腾空而起,一记回头望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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