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全了体面。”
身旁的壤驷相宜微微颔首,附和道:“姐姐说得是,王府之中,凡事皆讲规矩体面,既已发生,便不会苛待。”齐施微与慕容泠亦无异议,四人神色坦然,显然对此事早已达成共识。周泱与乐欢静立在壤驷相宜身侧,始终保持着沉默,目光平静地落在宇文娇身上,既无同情,也无嘲讽,只当是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
宇文娇被众人轮番讥讽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,狼狈不堪。她死死攥着衣袖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指节泛白,手臂微微颤抖,眼眶泛红,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。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夹谷卿㛄等人,尤其是瞥见墨王府九位嫡女粉雕玉琢的模样时,嫉妒如毒藤般疯狂缠绕心脏,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——凭什么?凭什么夹谷卿㛄能独占墨王的宠爱,能为他生儿育女,还能拥有这般尊贵的地位?而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,不仅早已妻妾成群,竟还有了这么多可爱的女儿,连一个回眸都未曾给过自己!心痛如刀割,顺着四肢百骸蔓延,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周泱抬眸看向宇文娇,目光沉静如深潭,却藏着利刃般的锐利,缓缓开口:“我大姑母乃是周贤妃,三姑母正是你三舅母,而我,便是墨王殿下的周庶妃。你或许未曾听闻我的名字,但当年你表哥卢天赐、表姐梅千秋、弟弟宇文游、表哥李敏峰,还有李敏峰的表弟高进、封全、叱云游七人,贪生怕死、临阵倒戈,竟将东蛮敌军引入城池,致使十三位王爷与一众世家小姐身陷囹圄、生死未卜之事,你总该有所耳闻吧?”
她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,那玉佩边缘被磨得光滑,似是常年以此慰藉心绪,语气添了几分彻骨的冷意:“墨王殿下便是那十三人之一。彼时,墨王妃、平妻壤驷相宜、另一位刘庶妃、慕容侧妃、齐孺人,再加上我,正是与王爷们一同被困的六位女子。后续之事,还需我细说吗?”
宇文娇身旁的婢女降株脸色煞白,似是被勾起了尘封的记忆,连忙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:“姑娘有所不知!当时十三人中,十位王爷皆被东蛮敌军生擒,连失数座重镇,朝野上下人心惶惶。皇贵妃娘娘得知儿子被俘,又听闻他旧疾寒毒、敌军烙毒双双发作,竟引发热毒攻心,身子顷刻间垮了下去,太医们束手无策,一度宣告病危,宫中上下皆是愁云惨雾。”
“谁也没想到,竟是那些被困的世家小姐,不知用了何种法子,从铜墙铁壁般的敌营中将十位王爷救了出来!”降株的声音愈发急促,额角渗出细汗,“王爷们归来后,先前诸多婉拒的婚事、纳妾之请,竟一概应允,态度转变之快,着实匪夷所思。皇上与皇贵妃曾反复追问其中详情,九位王爷皆是含糊其辞、讳莫如深,唯有与他们一同归来的世家、官员小姐,要么被册封为王妃,要么入府为妾,个个得了体面名分。另有三位王爷未曾被俘,却也不知如何知晓其中隐情,所言与那九位如出一辙,皆是语焉不详,只字不肯多透露。”
宇文娇听得浑身血液几乎凝固,脊背窜起阵阵寒意,眼睛瞪得溜圆,瞳孔中满是惊骇欲绝,嘴唇哆嗦着,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东蛮敌军素来凶残嗜杀、狡诈多疑,且与中原男子不同,他们并不好男色,反倒沉溺女色、贪婪无度——对俘虏的异国王爷,他们既要用其要挟朝廷,索要重金与城池,又岂会轻易疏忽看守?那些养在深闺、自幼受礼教束缚、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小姐,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,才得以从虎狼环伺、戒备森严的敌营中,将十位成年男子安然救出?
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如毒蛇般钻进她心底,让她不寒而栗,指尖冰凉得几乎失去知觉。她下意识攥紧衣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道血痕也浑然不觉,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种种不堪画面:东蛮将领满脸横肉,眼神浑浊地扫视着她们,粗糙的手掌肆意摩挲着某位小姐的脸颊,而那小姐只能强忍屈辱,强颜欢笑地端起酒碗,将辛辣的烈酒灌入腹中;深夜的敌营帐篷里,有人被强行拖拽,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,哭喊求饶声被厚重的毛毡掩盖,只能用眼神向同伴传递绝望;还有人被当作玩物,被迫在敌军宴会上起舞,裙摆翻飞间尽是狼狈,稍有不从便会遭到皮鞭抽打,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痕;更有甚者,为了盗取关押王爷的牢门钥匙,只能曲意逢迎地缠上敌军守将,任由对方的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,每一秒都如受凌迟。那些画面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,让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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