獐头男赶紧爬了起来,嬉皮笑脸道,
“陈爷,能为你们水窝子办事,是咱的荣幸。还有陈爷,咱孤家寡人一个,没妻女,不劳您费心。”
谁敢把妻女留给你们水三儿照料啊?
那不是羊入虎口嘛!
搞得你们水三儿是什么江湖大侠,光明磊落似的!
陈顺安也忍不住笑笑。
得,这厮有点意思。
‘叽叽叽叽~’
忽然,从陈顺安腰边,响起一阵无精打采,不算急促的蛐蛐声。
陈顺安眉头一挑:“你身上有宝贝?”
獐头男瞳孔骤缩,沉默了下,这才如丧考妣般,哭丧着脸,从怀里取出一对牛黄狗宝来,
“陈爷,这对牛黄狗宝就献……”
“你当我陈顺安是什么不要脸皮的人?会夺取你这小辈机缘?收下吧你,咱啥没见过?就是想试试我这蝈蝈的寻宝之能罢了。”
陈顺安目露不屑的摆摆手。
獐头男一听,顿时欢天喜地收回牛黄狗宝,对着陈顺安就是一阵吹捧,简直就是什么玉皇大帝下凡,什么恶心的词都用上了。
片刻后,獐头男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,问道,
“陈爷,那您看这路费……”
找人办事,还是这等上蹿下跳拱火之事,承包路费本是应有之举。
乃规矩。
可陈顺安闻言,脸上笑意犹如积雪遇骄阳,一点一滴淡去,变得面无表情。
钱都丢在育婴堂了,他现在身无分文。
獐头男愣了下,还以为陈顺安贵人多忘事,忘记这规矩了,不由得讪讪一笑,
“还请陈爷高低打赏点银子,也让我不至于在路上吃癞碗,睡死人床。”
陈顺安沉默了下,低下头,看到自己身上这件,用上等清水缎所做的青布褂子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。
片刻后,獐头男双手捧着青布褂子,又是错愕、又是感激的接连作揖,这才赶紧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!”
陈顺安光着膀子,在林间只觉凉飕飕的,连声音都变得冰冷起来。
獐头男吞了口唾沫,脸色苍白。
“爷我错了,不该……”
“此去南下,走杨家屯,绕路河各庄,再搭船顺水而下,不要过燕子坞。那里,很危险。”
陈顺安忽然叮嘱了句。
獐头男不知所以,但也不敢多问,抱着青布褂子,称‘是’后大步狂奔,便取杨家屯去了。
燕子坞本是京师小有名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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