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而现在,陈顺安已见得啯噜会的依仗。
很强,很大。
陈顺安也就不欲多管,在一抔纸灰飘荡半空,还未落地之时,便抽身离去。
今夜城里头比过年还热闹,家家户户放灯摔鞭炮。
陈顺安也该回去陪婉娘,看炮仗了。
剩下的事,就交给啯噜会众人吧。
相信‘盟友’的智慧。
纸灰落地,卷尘而走。
红绸和黄绸的猎猎声依旧回响在耳边。
肖清仇、白满楼两人神情不变,稍稍分辨方向后。
便宛若点卯的牛头马面,携带着死亡的哀嚎,快速朝迷魂湾去了。
……
在糖果铺买了两罐姜糖,陈顺安取出一片,薄如蝉翼,布满糖霜。
将其放入口中,丝丝缕缕的甘甜从舌尖化开。
陈顺安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,感受到由糖分带来的原始幸福。
今夜街上到处都是人。
腿脚麻利的,要么爬到树上,要么搬梯子干脆上房顶,支起一张桌子,备上瓜子清茶,居高临下看着热闹。
走不动的老太太老大爷,则拿条马扎,坐在自家门口,扇着蒲扇,乐呵呵的。
还有不少做小本生意的商贩,吃的喝的玩的,烟卷儿零碎果货大碗茶,就跟赶大集一样。
经过菜市场。
白日里在此斩首示众的绿林匪类,尸首还挂在绞架上。
但过路的百姓并无多少害怕,踩过被鲜血打湿又冲洗干净的石板。
陈顺安走过这红尘街头,似是过路人,也似是走向自己的归宿。
只见炒豆胡同,有个妇人独自一个冷冷清清立在巷口,看那花灯。
婉娘脸带忧色,目光径直穿过那绚烂的花灯,似乎在大街上寻找什么。
忽而她看到陈顺安在夜里踏着玉树银花归来,脸上忧色尽消,多出水灵灵的笑意来。
“哥儿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想来是由于炮竹声响,婉娘夜半惊醒,发现陈顺安不在床上,找了一圈炒豆胡同,也不见踪影。
这才守在巷口,等陈顺安归家。
她没问陈顺去去了哪里、干了什么。
只要哥儿回来了,便行。
陈顺安笑笑,递出一个竹篮。
里面装着路上从乡挑买的香果和一些粉面彩身,身后插着彩纸和旗伞的泥人。
陈顺安道:“前几日县里颇为闹腾,这些卖泥人的摊贩也不敢进县,我寻思今日安稳些,便出门逛了逛,给那些娃儿买些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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