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借过借过……”
“不借!自己排队……嗯?啥东西过去了?”
有路人眼前一花,只觉自己身子动了动,怎就莫名其妙朝后退了一步。
再揉揉眼睛,前面怎么冒出个老头来?
陈顺安不露声色,挤进人群,步伐辗转,便走到最里面。
便见河货店的水池外,坐着十多个钓鱼佬,各持一根鱼竿,脚边摆着个木桶,居然在卖鱼的铺子里钓鱼!
陈顺安探出身子,看了几眼这些钓鱼佬的木桶。
桶里只有水,没有鱼。
陈顺安顿时放心下来。
“老板,再来一盒活饵!你这饵料也卖得忒贵了,一盒就要半贯钱,怎么不去抢?!”
“客官说笑了,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哪里贵了?你要是嫌贵,可以提竿出去,一饵一位。”
“你……再来两盒!”
万记河货店的掌柜颇有种你爱钓不钓的讨歉态度。
但这一众钓鱼佬却甘之如饴,嘴上骂骂咧咧的,掏钱的动作却丝毫不慢。
陈顺安观察半晌,明白过来。
前些日子的滂沱大雨,让大运河涨水数尺,然后许是冲垮了些地下暗河的甬道,凭空生出许多缝隙出来,连通至鱼市铺子里的这些水池里。
更将一些大鱼、宝鱼也冲了进来。
再加之鱼铺的水池,本就构造复杂,曲折幽深,最深的地儿,足足有十余丈之深。
这便导致这些‘从天而降’的大鱼难以回溯至大运河,被截留在水池里。
但又野性未驯,颇具灵性,基本都躲在池底的礁石、缝隙里,轻易不被渔网捕中。
所以竟产生面前这种,在鱼市铺子里钓鱼的怪景!
而其中,又以万记河货店的生意最好。
只因出了条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金鳞鲿!
不兴吃,但喜庆!
那些高门大户,最喜欢讨这种喜气!
压根不愁卖!
可比那异种银鱼更稀罕!
钓了半晌,这些钓鱼佬却只钓上来些不值钱的杂鱼,有人眯着眼怀疑道,
“掌柜的,你这池子里,到底有没金鳞鲿?兄弟们连口鱼腥味都没闻见!”
掌柜的坐在藤椅上,他的身旁有个小学生童,十岁出头年纪,宽袍大袖,看模样应该是他的孙儿。
这生童埋着头看书写字,嘴里念诵着什么,但一只眼睛却好似黏在那鱼线上,黑眼珠子随着线条起伏。
显然对钓鱼也十分感兴趣。
掌柜的此时闻言,轻轻一笑道,
“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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