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泛起鱼肚白。
摸龙阿太和往常一样,将新钓的鳀宝鱼交给鱼市老板。
“阿太,听说你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,我认识津渡大药房的李神医,金针李,你要去看看不?”鱼市老板略含担忧的看了眼摸龙阿太。
现在阿太可是各大鱼市的香饽饽,是活生生的摇钱树,鱼市老板可不愿意看到摸龙阿太出什么意外。
阿太年纪不算大,不足而立之年,上面有两个兄长,都还不曾婚配,后面还有两个妹妹,并未嫁娶。
他排老三。
他本叫阿太,没有大名。
是后来‘发迹’,钓技如神,百钓百中后,自己给自己名字前面加个‘摸龙’二字。
他说是自己偶然触碰到一条湿漉漉的蛟龙,便获得如此神异。
旁人本不信。
但见他每次钓鱼、撒网,都能钓上宝鱼。
也就信了。
他家庭不算优渥,父亲只是个三流武者,打拼半辈子,只在县内有一瓦蔽身,还落得满身伤痛,每日以药度日的下场。
几年前,可是举了全家之力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两位哥哥积攒的老婆本都拿出来,为阿太打点关系,才谋了个水三儿的缺。
好在,现在日子变好了。
阿太接过卖鱼的银两,又下意识用手背蹭了蹭大腿外侧,道,
“也就受了点风寒,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鱼市老板隐隐松了口气,叮嘱道:“若是真有不舒服的,可不能讳医忌疾啊。”
阿太笑了笑,转身离去,犹豫了下,在赁马铺子租了匹快马,回到武清县后,采买了些粳米、精肉,这才回到家。
他爹看到阿太,叹了口道,
“天气凉了,你娘和你妹妹们扎的花帐卖不出去了,这段时间就全靠你补贴家用了。”
说着,他爹咳嗽两声,端起一碗熬得几乎不剩什么药味的的中药,一饮而尽。
末了,还用舌头舔过碗缘,将每一寸舔干净才作数。
扎花帐就是用芦苇或竹子,也可以用麻绳扎成类似垂帘的模样,是市井传统手艺,家里有种花或养鸽子的,便用得上。
而今年老天爷心狠,不过十一月便已是酷寒,走在街上路都结着冰凌子。
什么花啊鸽子的,自然就养不下去了。
也就用不到这些花帐了。
一旁,他娘和他两个妹妹,都围着破烂八仙桌坐着,穿针引线,缝补衣物,脑袋都垂着。
他娘低声道:“阿太你放心,咱娘三也会找事做的,这些衣物是庙里师傅们的,缝好了能挣一贯铜板呢!”
说到这,他娘抬起头,用那双被油灯熏得快瞎了的眼睛,看向阿太道,
“对了,你二哥写信回来,说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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