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王员外顿时就吓得脸色苍白,嗖的蹦起来,三两下将账本塞入柜中,一溜小跑朝府门而去,鞋子都跑掉一只。
完了,查到我了?!
不对,我家要‘突发大火,满府上下无一生还了?!’
王员外猛地想到一种可能,双股颤颤。
“老爷!等等!”
管事又跑了回来,喘着粗气,“马良才的轿子停在绵宜宅门外,是去赴陈顺安的家宴!”
“扑通!”
王员外猛地停住,回身一脚踹在管事腿上,骂道,
“狗奴才,遛我呢?话不说完……快,去备礼,厚礼!我这新邻居的家宴,我哪能缺席?”
他心里翻江倒海。
陈顺安,居然跟马良才相交莫逆,关系如此之深?
等等,两人之前似乎,同在苇横街一带居住。
莫非是患难的挚友?
王员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原则性问题。
致仕多年,久当蛀虫,他已经丧失了为人待事的敏感性。
而这稍不注意,便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。
好在,还来得及。
绵宜宅,门外。
王东崖奉父亲之命,提着两盒勉强配得上王府身份的贺礼,诸如冰麝油、梨花口脂之流,不急不缓拾级而上,到了门前,朝陈顺安拱手道,
“陈掌——”
一把大手猛地将王东崖扯了下来。
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然后便滚到阶级之下。
便见王员外满脸恭维,故作豪爽,不时朗声大笑,示意下人将礼物搬了进去,这才回头,一边指着王东崖,一边朝陈顺安说道,
“让陈兄见笑了,我这犬子向来轻浮,不等我就先来,没规矩!走走走,今日不醉不归啊!”
陈顺安深深看了王员外一眼,似笑非笑,跟其一道走了进去。
而王东崖跌在门梯下,张了张嘴,有些委屈。
不是你让我代你来的吗?
咋还成我的错了?
而一进绵宜宅,王员外便见那搭台唱戏的、院中闲谈吃酒的,可谓是嘈杂闹腾,人声鼎沸。
王员外笑道,
“好一番热闹景象,王某最爱凑个热闹、沾个喜气了,好好好!!”
……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有米自有巧妇来吹。
以陈顺安如今之地位,乔迁家宴,似乎便聚集了小半个武清县的权贵。
真是往来无白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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