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了十多年厘金,便早早退休,办理了内退。
但前段时间,冒出个会同四译馆的‘乾宁使’,马良才。
以提前准备乾宁使团下榻事宜,要武清县衙各部分出钱出力,大兴土木,修建公馆。
圣朝地方的税收和杂捐,‘起运’部分划分朝廷中央,而‘存留银’部分则允许被地方使用,当做驿站、行政、文教、民生等开支。
关键是,马秀才此人似有经天纬地鬼算之能,居然精准算出历年来,武清县本该封存不动的存留银。
要拿存留银修公馆、铺路修桥。
把白花花的银子,散给下面的劳工!
掏不出钱,他就要查账。
查旧账!
账这个东西,能随便查吗?
那是要掉脑袋的!
所以这段时间,不少类似王员外这般的官吏,都闹得焦头烂额,叫苦连连。
而且马良才这榆木脑袋,似乎开窍了。
不知是谁给他献计,居然学会了狐假虎威,成天把‘乾宁使’令牌挂在腰间,把‘奉皇令,县丞大人保举’这些话挂在嘴边。
那真是百无禁忌,没人敢惹。
成了名副其实的,官场流氓!
王员外留在原地,又叮嘱了王东崖几句,便跟王东崖一道回到书房。
而从始至终,那管家手里捧着的四色水礼都无人问津。
王员外看都没看一眼。
而见了自家老爷态度,管家也明悟过来。
随手将四色水礼丢进落满灰尘的杂物房,便锁门离去。
……
送礼完毕,回到绵宜宅。
其余七户邻居,都答应前来赴宴。
打扫卫生,收拾屋舍的琐事,自然无需陈顺安过问。
他见婉娘跟清尘两女相处融洽,甚至已经凑到一堆,说些贴己话……当然,主要还是婉娘在叨叨,清尘默默倾听。
陈顺安也就不再多管。
午后的绵宜宅浸在暖阳里,池塘边的垂柳还沾着残雪,风一吹,雪粒簌簌落在水面。
服下一粒黄芽丹,陈顺安便在池塘边,练起了飞仙劲。
至于为何要借李东阳之手,将自己所著的注疏,转交给肖清仇等人。
陈顺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时至今日,陈顺安隐约发现,自己的身份有些隐瞒不住了。
毕竟天下豪杰无数,如过江之鲫,更不说还有那玄之又玄的修仙者。
陈顺安的实力、往日所作所为,只能瞒一时,而不能瞒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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