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片刻,火锅支起。
炭火在炉底烧得通红,锅里的清汤咕嘟咕嘟冒着泡。
窗外雪下得正紧,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,将目之所及的枯枝都裹成了白玉条。
配合窗外的雪景,赵光熙大快朵颐,当真是美得神仙也不换。
吃干抹净,结账走人。
而在赵光熙离去后没多久,会仙居的布帘又被掀开。
路靖走了进来。
一身劲装,似乎也刚刚洗漱,换了身干净衣服。
“路爷,您来了?”
“老规矩,上三斤紫蟹银鱼!”路靖语气干脆,径直往二楼走。
“啊?爷,就剩一斤了!你若早来些,或许还有两斤……被刚刚来的赵爷,额……”
跑堂的声音戛然而止,显然也知晓赵光熙和路靖两人之间的恩怨,生怕一句话惹祸上身。
只是不由得心底腻歪两句。
你这两位爷倒是商量好的吧。
都要三斤,还都凑到今天。
“就一斤?”
路靖似乎明白了什么,脸色如常,道,
“那也支来吧!”
“是,那路爷你先坐!”
路靖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,面前是一壶刚沏好的茉莉。
氤氲的白汽袅袅升起,茶香四溢。
他看向窗外。
长街之上,行人匆匆,皆缩颈掩面。
而在长街尽头,有一富家翁的身影,手玩一对铁球,正闲庭信步,呼朋唤友而去。
赵光熙似有察觉,不经意驻足,余光看来。
两人目光,直直地撞上。
相视一笑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……
也就是这日。
赵光徽炼尸为灵,被水窝子、务关营、讲武堂、武清官府多方联手,将其诛杀于土坛子山坡的消息。
好似重磅炸弹般,惊响于整个武清县内。
无数人奔走相告,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。
也有许多苦主冒了出来,纷纷哭诉自家祖坟被赵光徽挖开,尸骨无存,辱没了先人,一时间哭喊声此起彼伏。
也有光徽钱庄的商户,拿着钱票、当契,纷纷前来提现,结果便发现光徽钱庄大门紧闭,已经被查封了,自然又是哭天抢地。
更不消说,赵光徽一死,麾下的水三儿们、各个水井的营生,也停摆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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