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四五担之多的香妙心清膏。
只是陈顺安犹豫了下,并未取走这些银两,只是确定再无其余珍宝后,才顺走了几条宝鱼,转身钻入黑暗之中。
夜色四合,香堂附近的血腥气渐渐弥漫。
隐隐察觉到陈顺安离去,朱屠夫紧绷的肩背这才微微松弛,长舒一口浊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没做犹豫,先是走入香堂,把那惊魂未定的爷俩拎了过来,问道,
“鱼庄里,有哪些人是被掳来的?藏身何处?”
鲁勺子如梦初醒,连忙在前面带路。
那少年郎沉默着跟在两人身后,只是当经过鸮老三的骨灰时,猛地上前,匍匐在地,抓起几把骨灰扬起。
真挫骨扬灰了。
出了院子。
几名锅伙或倚或坐,抽着旱烟吸着心清膏,此刻瞅见朱屠夫这个陌生面孔,纷纷愣了下。
三爷什么时候,口味变得这么重了?
这厮长得跟成精了的野猪精似的,刚鬃扇耳,身粗肚大,这样下得去嘴?
这几个锅伙不由得笑骂一句:“你这狗日的,从哪里……”
寒光乍现。
话音戛然而止。
几颗大好头颅抛洒空中。
朱屠夫杀人如屠猪狗,所过之处,伏尸遍地。
他的刀法毫无花巧,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,如劈柴剁骨,精准而高效。
求饶声、惨嚎声、兵刃折断声次第响起,又很快归于沉寂。
不过半盏茶的功夫,鱼庄中再无一个站着的锅伙。
就算有人想逃,也被其快步追了上去,一刀了账!
这些锅伙,全杀了可能有冤枉的,但接一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。
朱屠夫的挑选原则很简单。
凡是高于车轮的,都该死。
车轮还是倒放在地的。
咔嚓!
地牢中,随着钢刀挥动,寒光一闪,儿臂粗的铁链应声而断。
几十个被掳来的男女蜷缩在草堆里,见朱屠夫那比恶人还恶的脸庞,吓得瑟瑟发抖,呜咽声此起彼伏。
“能动的,自己走。有亲戚的投亲戚,没地方的……自求多福。”
朱屠夫的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口音。
俘虏们愣了片刻,随即如梦初醒,相互搀扶着,踉踉跄跄地涌出地牢。
朱屠夫分了鱼庄家当,散了细软,厨子厨娘各个帮工,也纷纷遣散了去。
至于那些香妙心清膏,则被他和鲁勺子几人一起,统统洒了生石灰,埋入地底。
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