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下值,叫了辆马车装上任规,陈顺安又是语气平和,满脸笑意的朝费老三拱手道。
瞅见陈顺安今日动作,费老三本有些疑神疑鬼,还担心陈顺安下了他的绞水美差。
此刻见陈顺安这幅模样,他顿时心底吃了秤砣,美滋滋的说道,
“陈掌柜客气了,不辛苦不辛苦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陈顺安大步离去,上了马车。
榕树下。
风老双眸开阖,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陈顺安,又神情古怪的瞥过还一脸兴奋的费老三,不由暗道,
“世上果真有这般痴儿……不过这陈顺安,倒是个妙人,怪不得小赵如此看重他。只可惜,实力太弱了,只能为良才,不能为大将,短期内难以将潜力转化为境界……”
风老斩五贼,藏气于渊,不动似禅,一身武道到了种难以想象的境界。
甚至早就跟陈顺安一般,将摘武道神明。
逆转黑发、掉落旧齿、褪去伤皮,离疾远痛。
距离六贼圆满,有望武道宗师,也就一步之差罢了。
所以在他看来,哪怕陈顺安具备三炼武体,也只能说有朝一日,陈顺安有希望望其项背罢了。
而如今武清动荡,外有妖患,内有人灾,甚至年关大岁将临。
陈顺安,已经赶不上趟了。
而这,也是机缘和命运。
时不待他。
“可惜。”
风老淡淡叹息一声,又陷入深层次的入定之中。
老榕树,枝干如虬龙般伸展,垂落下的气生根须粗如梁柱,深深扎入泥土。
而与之一道的,似乎还有风老的双腿。
自袍服下摆处开始,肤色渐转深褐,如同活着的根系一般延伸出去。
与身后榕树那暴露在地表、如同巨蟒般的板根无缝地连接、融合在了一起。
夜凉如水,一轮清冷的秋月高悬。
榕树不动,风老也岿然不定。
恍惚间,让人分不清谁是榕树,谁是风老。
抑或,两者已是一体。
……
某日深夜。
南关街灯火昏暗,打更声和敲打木棒子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……”
老更夫方驼子提着昏黄的灯笼,拖着长长的影子,走在空旷的青石街道上。
行至卧虎井。
冷风倏地钻进脖子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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