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他感受着丹腹之中,那徐徐流转的清凉之意,每过一处,他的气血乃至心脏跳动,各种身体机能降至极低。
为了今天,李耀祖也做了万全准备。
用功勋兑了‘闭气丸’,怀里还藏着一把上等宝兵,脚上还穿着一对流云靴。
“去看一眼,只看一眼。”
李耀祖对自己的实力也颇有自知之明。
若陈顺安真是那位神秘斩四贼高手,他万万不是他的对手。
可他只是远远跟着,看陈顺安要去哪,做什么,就行了。
于是他足下流云靴轻点,如一片落叶缀了上去。
……
“现在的年轻人,胆子真大啊……”
清晰感知着身后,百丈之外那道畏畏缩缩,一路跟来的身影。
陈顺安心底有些感慨。
若是寻常真意,哪怕是斩四贼的高手,只要不是斩灭意贼、舌贼两贼。
还真难察觉这么远的距离,还对自己并无杀意的李耀祖。
可是,他遇到了陈顺安。
陈顺安沿岸而走,渐至芦苇丛深处,然后稍作停留,又飞也似摇着身,串着野外荒径只顾走。
陈顺安离去不久,李耀祖便出现在岸边。
他奇怪的看了眼江面。
只见水光潋潋,平静江面乍起涟漪,有几只鱼儿冒出水面,又消失不见。
除此之外,毫无异样。
“怪了,莫非这老头还是半夜失眠,出来散步的?”
李耀祖目露疑惑之色,却又继续跟上。
……
月色如霜,泼洒在孤悬于山坡的义庄上,将青瓦屋顶染成一片清冷的白。
土坛子义庄,大门紧闭,两盏素白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。
这义庄是何年修建,何人修建,早已不可考。
甚至连像样的名字都没流传下来。
只是这处山坡唤作土坛子,阪野津渡的渔民们,便习惯叫其‘土坛子义庄’。
这义庄不算破败,院中出奇地干净,不见杂草,更是三岔捞尸队的驻所。
许多无人认领的水漂子,都会经捞尸队的手,暂放于义庄之中。
“大货找到了?”
“找到了,棺材里呢。”
“那就好,放进后堂,这笔生意可赚了不少,都够兄弟们好吃好喝玩三年的了。”
“头儿,你说是谁要这些尸体,搞这么多尸体作甚?”
“你管这么多干嘛!拿钱办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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