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小蛮,惠鉴:今日许是卿出了意外,不曾赴约,程郎我也被往昔同僚发现,抓入牢中。
他们说,我要是再当舔狗,就砍断我的脚……还好是脚不是手,否则我就就没办法给你写信了。
我知道他们是好意,还说了小蛮你的坏话,但我不信,我只想亲口听你解释。
我这里还有一卷从宫里流传出的《闰中秋月诗帖》,乃祖宗所传,价值不菲,贴身携带,本是给你的聘礼。
还请卿于金陵客舍再聚,我定会找机会,前来寻你。
你的,陈郎,手书。
……
“哦?洪俊贤在背后跟踪我?”
地底深处,幽黑的地洞中,赵光徽独自一人,手提纸灯笼。
忽而有阴风吹来,一只眼睛暴突的一寸小人,自黑暗中落下,趴在赵光徽的耳边,似乎在窸窸窣窣的轻声低语着什么。
“看来,这位洪前辈,有事瞒着我啊……”
赵光徽皮笑肉不笑,眼中寒光一闪而逝。
他步伐陡然加快,身形如鬼魅般掠过一个岔口,直奔深处。
赵府后面的大花园,修有地道。
而且赵光徽狡兔三窟,这地道分有岔口,通往不同的地方。
一条通往闹市街头,方便遮蔽身影,融入人群之中。
一条则直接通往大运河边一处偏僻码头,方便随时跑路,划船南下。
还有一条,便是他现在走的这条。
很快,一座阴气森森的黑色石门映入眼帘。
赵光徽动作熟稔,遵循特定的方位,运转内劲,拍于石门之上。
‘轰隆隆……’
机括运转,石门洞开,形成一个山洞。
赵光徽提灯而入,初极狭才通人,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,赫然是一片人为开辟的广阔地宫。
地宫中,有无数大小不一的血池,星罗密布,不时有粘稠的气泡从池底‘咕嘟’一声缓缓冒出,溅起细小的血花。
然后,一具被浸泡得发白的尸体,顿时从池底浮了上来。
空气凝滞如胶,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与腐败交织的恶臭,吸入口鼻,粘腻得令人作呕。
而此时,有三四道身穿厚重棉衣,遮挡脸目的身影,在血池边缘忙碌,或手持钉钩,炮弄尸体;或在清洗鲜血耗尽,需要重新装灌的血池。
有人走到角落,拽着绳子,把铃一摇。
壁上一个方形孔洞应声开启,一具新鲜尸身直坠而下,‘噗通’落入选定的血池之中,溅起一片血浪。
“东家。”
“见过东家。”
见到赵光徽,这几人纷纷放下手中差事,躬身行礼,声音在空旷的血池间显得沉闷而恭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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