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资格消遣。
黎仕成口中的雀舌,便是用密云山里一口百来年的甘泉所泡。
这水由专门的轻功好手,奔波百里,一刻不停送到府上。
先放入瓷瓶,用松蜡封上,再放进冰窖镇着,随喝随开,还不能用什么火灶炉炕煮,非得用小炉子,用果木炭文火烧!
托黎仕成的福,陈顺安喝过这种雀舌,没咂出啥味,不如他的高碎来得爽快。
瞎讲究!
这不糟蹋钱嘛!
添水之后。
庭院内茶香渐起。
陈顺安吐了两口夹在齿缝的茶叶,道,
“吃饭之事就不麻烦了仕成兄,今日陈某前来,倒是有事相商。”
黎仕成闻言神色一凝,立即挥退赵管家与左右丫鬟,引着陈顺安步入书房。
他亲手合拢雕花木窗,掩紧门户,又取出一段檀香点燃。
青烟袅袅升起,缭绕满室,衬得他面容愈发肃穆。
他整了整衣冠,朝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郑重作揖,这才压低嗓音道,
“可是上神有法旨降下?”
陈顺安同样表情严肃,作揖之后,点头道,
“今领上神法旨,要你上荣园育婴堂寻有缘人,收养传艺,启智习文。”
黎仕成点头道:“遵旨。”
他并未追问,更无疑惑。
既然是上神法旨,他只需要做便是。
他这条性命都是上神赐予,尤其是那隐隐约约跟上神的联系,让他恍惚如见天渊,恢弘神秘,更心生敬畏,不敢生出半点异心。
屋内一时寂然,唯有檀香氤氲。
天光自窗隙漏入,昏晦不明。
这一刻,两人就像是搞地下接头的邪教徒。
自陈顺安当日用冉遗安神水给黎仕成调理魂室、安神助眠后。
陈顺安便自称是那位‘上渊水元’的座下祝由,也曾得神灵点化,学得一手符水驱邪治病之法。
于是,对黎仕成来说,一切都说得通了!
原来冥冥之中,那位上神,早就注视到他。
这才将陈祝由送到自己面前。
“不过,陈兄,那‘有缘’如何判断?”
“简单,八字喜火、土旺之人便为有缘,可传授武艺。不过育婴堂的其余孩童,也可传授粗浅武功,习文断字……只是咱们不可张扬,要集中力量,先培养部分有缘者。”
“明白!上神既然不欲招摇……这样,我便以黎府组建护院的名义,再由陈兄你牵头,去荣园育婴堂招人!”
黎仕成只是听陈顺安一句话,就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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