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璋的坞堡,有良田百亩、马厩、草场、打谷场一应俱全,俨然一方独立小天地。
聚居于此的,多是丁璋的血裔亲族。
而此时,丁傅庄深处,一座黛瓦白墙的二层小楼中。
“好了,今日斗虫便到此结束,诸位若是愿意,不妨留在堡中,吃口我自己种的……”
丁璋脸上带着几分未尽兴的惬意,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只得胜的宝贝蝈蝈收入紫檀葫芦中。
他面前的案几上,散乱地堆放着此次斗虫‘赢来’的彩。
银票、金锭、乃至几页墨迹古旧的武功残篇,林林总总,价值不菲。
而丁璋的话还没说完,不少水窝子的东家立即起身,拱手婉拒。
“告辞!”
“丁辘轳头盛情心领,只是在下家中还有些俗务……”
“改日再约!”
赵光熙心底暗骂一句丁老狗,棺材板里死要钱,然后眼底掠过一丝焦急之色,随着众人匆匆起身,大步就朝厅外走去。
好巧不巧,丁璋恰好选择在今日,将武清县一众水窝子东家全都邀至这远离县城的庄园。
说是有数月不见,相约斗虫。
赵光熙猜测,可能是自己几次三番跟啯噜会暗中联络,隐隐被上面的人察觉。
这才让丁璋借故调开武清县水窝子的东家,免得插手朝廷跟啯噜会的那些恩怨。
期间丁璋更是屏退左右,严禁任何人打扰,令所有东家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。
尤其是赵光熙,本就心底有鬼,整整一日都如坐针毡。
现在斗虫结束,反而愈发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起来。
武清粘杆处可谓是布置了天罗地网,不仅是路靖压阵,还有生铁佛聂铮这等凶人冲锋陷阵。
他可是资助了啯噜会两万两白银,现在账还未还干净,要是人没了,那不是亏大了!
而且,人没了或许还简单了。
若是啯噜会有人活着落在朝廷手里,一番拷打,哪怕是铁浇铜铸的汉子,又能吃消得住几回折磨?
万一,泄露了他跟啯噜会勾结,互换利益的事……
想到此处,赵光熙步伐更快,几乎是小跑着直奔马厩而去。
“唉,也不知城里如何了,武清粘杆处和啯噜会打生打死我可管不着,我下面那些蠢货,招子可得放聪明些,别被人当枪使了……”
“可不是。不过啯噜会的人,大概率死伤惨重,路靖、聂铮两人联手,还有一干一流高手掠阵……夺尸?难难难。”
“只求别闹得太大,殃及池鱼便好。”
几位落在后面的东家低声议论着,忧心忡忡。
马厩处,下人早已备好鞍鞯。
赵光熙心急如焚,一把抓过缰绳,正欲翻身上马,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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