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烧了,陈兄为何如此欣喜?
孙晓奇怪的看着陈顺安。
然后陈顺安似乎想到什么,立即收敛表情,嘴角又沉了下来。
只是县衙附近,可是还有几口水井,为何舍近求远,让隔了几条大街的砂砾井,前往救火?
不过身在江湖,人不由己。
陈顺安见林守拙已经动身前往县衙,略作犹豫,便跟着孙晓几人,推着装得满满当当的浊水,到了县衙。
越靠近县衙,越是混乱。
滚滚浓烟呛得人难以呼吸,到处都是火光和倒塌的柱头。
不少武者,衙役奔走呼号,都提着木桶,推着水车奔赴各处火源。
陈顺安能清晰地听到从县衙深处传来兵刃交击的锐响、劲气碰撞的闷响以及愤怒的呼喝声,显然里面的搏杀异常激烈。
林守拙脸色凝重,朝陈顺安几人说道,
“你们在外救火即可,切勿闯入县衙,见势不妙,立即走!懂吗?”
林守拙感受着县衙中传来的恐怖意念威压,寒毛倒竖,身体本能疯狂催促着他赶紧逃走。
二流无敌的林守拙,现在是一流垫底。
甚至都无法插手县衙内的战况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放心吧林教头,我们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快,那边有人有人被埋在砖瓦下了。”
孙晓几人也忙着救火,搬运伤员。
混乱之中,倒是无人关注陈顺安这个小老头。
陈顺安一边泼水,一边悄然打量着县衙牙门。
大门两侧的八字墙被烟火熏得漆黑,布满裂纹。
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似乎被什么利器切过,碎成几截,断口残留着骇人剑意。
隔着浓烟,陈顺安能清晰看见县衙牙门后,在甬道、月台上下闪烁、腾挪的身影。
陈顺安念头飞快转动,却推着水车,借着浓烟和人群的掩护,悄无声息绕到县衙高墙侧后方,乃县丞办公之地的正厅附近。
距离正厅,仅一墙之隔。
……
“一群跳梁小丑,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投鼠忌器么?”
县衙之中,聂铮如山岳般峙立。
他的身形算不得魁梧异常,但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,周身环绕着一股无形却沉重如汞的意念,死死锁定着在火光和浓烟中闪烁的道道身影。
“王和瑞不在!”
“赵楷和额尔赫那狗官也不在!”
浓烟中,周义勇和白满楼几人对视一眼,脸色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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