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到了下午,陈顺安会专程来马秀才家中一趟。
听他读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看他持笔写各种经策道经。
出于礼节,陈顺安每次上门,自然得带点薄礼。
或是一条上好五花肉,或是一刀毛边纸。
马秀才他们往日一天就吃两顿,甚至无需做工的时候,干脆一天只吃一顿饭。
所以这几日,在陈顺安的接济帮助下,两人脸上都多了些血色。
只是,陈顺安也发现自己的二流修行,似乎陷入了一种无头苍蝇般的迷茫之中。
马秀才虽可高屋建瓴,言简意赅的囊括武道一途。
光是听马秀才朗诵那些玄之又玄的句子,便给陈顺安一种醍醐灌顶,泰然心静之感。
将平日忙于生计、疲于习武的浮躁和戾气都洗涤干净。
但对于二流境界,藏血、练法打法结合等细致的知识,却无能为力了。
陈顺安也计划去讲武堂,寻一流大侠指点一二。
大杂院中,马秀才摇头晃脑,在逼仄不平的过道中来回踱步。
左右邻居晾晒的绿豆、堆砌的煤球还有老人提前备好的寿木,都挤在过道中,稍不注意便会擦碰。
而马秀才似乎脚底长了眼睛,分明全身心投入于书籍之中,但行走间如行云流水,毫无挂碍。
对于马秀才所念内容,虽然陈顺安大多听不懂。
但几日下来,也有一种与善人居,如入芝兰之室,长出脑子的错觉。
“夫算者,天地之经纬,群生之元首,五常之本末。鸡兔同笼可算,粟米方窖进深可得。
人之息数、气血盛衰、五脏动息,乃至人际杀伐之机、因果业报,皆可推演计量。术曰:十干十二支、五运六气……”
朗朗上口的声音传来。
陈顺安认真的听了会,然后面露迷茫之色。
最初的算术,无非是加减乘除,四则运算,他还算了解。
怎么到了最后,话风骤变,扯到算人之气血,日月星辰,因果杀机上去了?
“马秀才,你最后说的人之息数、气血盛衰……具体是怎么算的?”
陈顺安忍不住开口追问。
马秀才放下书本,看向陈顺安,目光诧异,
“啊?顺安兄,如此浅显的道理,不是一听就明白了吗?怎么?你没认真听?”
陈顺安沉默了。
他有些后悔那日太早从青皮麻手下,救下马秀才。
嘴那么硬,应该极为抗揍才是。
这两日,偶尔也有马秀才的学宫同窗前来拜访,或辩论新学、旧学之分;或交流所学经义。
而他们说的,念的,皆是字字玄机的武略道经,五坟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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