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炒豆武馆。
后院改成的演武场上,呼喝声不时传来。
十来个半大孩子,年纪从八九岁到十四五岁不等,穿着粗布短打,扎着马步,正一板一眼地打着一套最基础的‘开山拳’。
肖清仇背着手,在演武场中间踱步。
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劲装下,肌肉线条贲张,眼神锐利如鹰。
他手里拎着一根光滑的细竹条,不时轻轻点在某个孩子的胳膊、大腿或腰眼上。
而这群孩子中练得最好,已经气血充沛,快要扣关聚劲力的,当属李东阳和几个年纪稍长的少年。
这些半大的孩子,也算个劳力。
白日里不是去私塾上课,便是做工贴补家用。
练武也只能趁晚上偷闲来,还三三两两,经常提前离去。
肖清仇最开始还是免费无偿授武,甚至提供一顿膳食。
但在接连闹出‘你给我家孩子传武,把他身子弄垮了,白日里不能干活挣钱,这亏的钱,你必须赔偿’、‘膳食不仅自己吃,还往家里带,还朝外面卖’、‘肖教头您既然如此宅心仁厚,不如再给我家孩子买些养血大药,传授看家本领,甚至助其武举如何?’这些荒唐事后。
肖清仇收取半价学资,不再提供膳食,甚至除了李东阳外,不再过于关注其余学员。
哪怕此人再有武道资质。
如此这般,炒豆武馆反而少了许多闲言细语,也没麻烦事找上门了。
升米恩,斗米仇,便是如此。
肖清仇耳根微动,隐隐听得清风吹来,掠向武馆后屋。
肖清仇心中微动,脸上不露声色。
“李东阳,拳意不对!”
肖清仇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开山拳,意不在‘开山’,而在‘撼岳’!山是死的,岳是活的!要有那股子不屈不挠,一点点把它撼动的韧劲!你别急着把力气一下全打出去了,留三分力,蓄七分意!”
“知道了,肖教头!”李东阳沉声应道。
两月过去,李东阳身子骨往上窜了一大截,脸上稚气消散,多了几分年轻人少有的沉稳。
李东阳的习武资质不算太好,不过中人之资。
但习武操练从未喊苦喊累,晚上回去还要加练,一步一个脚印,分外踏实,已经摸到三流境界的边缘。
只是李东阳有些奇怪,自己如此压榨身体,打磨筋骨,轻则筋骨酸痛,重则透支潜能,早就该吃不消了。
可他每次起床,都是神清气爽,只觉一股热滚滚的气血在体内流转,似乎有股劲力要孕育而出似的。
李东阳暗忖道。
莫非我的习武资质一般,但有某种奇特禀赋,睡中罗汉梦中仙,恢复能力极强?
肖清仇不咸不淡的看了李东阳一眼,心底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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