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诸位在药房下榻,特来拜问。”
跑街,便是钱庄负责在外招揽存贷业务、打探潜在主顾信用、家当的人,整天在街市上活动,人脉广阔,信息灵通,算是钱庄的耳目。
说罢,霍宁递出一些空白的票据,画戳加印,有着光徽钱庄的商印。
霍宁道:“诸位爷若是手头拮据了,我光徽钱庄愿意慷慨帮忙。凭各位爷的信用,一千两以下的银子,凭这票据随到随取,不用里折外扣,月息两分,童叟无欺,就当交个朋友。”
面对递来的票据,林守拙看也未看,冷哼一声,视之无睹,径直回屋。
霍宁笑容不变,又走到陈顺安等人面前。
里折外扣,就是借阎王账(高利贷)时,先折盈浮,再扣利息。
比如借100银子,通常只给九五成,再扣除本月利息,八分或者一息,到手也就七十两出头。
光徽钱庄是民间钱庄,算私贷,利息常见也在五六分去了,跟圣朝官钱铺三分左右的利息,差距极大。
所以霍宁开出的这些条件,的确颇为公道。
有人接过,有人拒绝。
陈顺安倒是犹豫了下,收了下来。
最近实在惭愧,陈某人手头拮据,都快没米下饭了。
做完这些,霍宁也不停留,更不多说,朝众人含笑颔首,弯腰后退几步,这才转身大步离去。
孙晓进了屋,端起桌上的凉茶就灌了一肚子。
然后摇头轻笑道,
“赵东家这好好的亲生兄弟俩,闹到如今这幅地步,也是罕见了。”
有人应和道:“谁说不是,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,这两位,恨不得把对方骨灰都扬了!”
林守拙待在里屋,此刻冷声说道,
“东家的事,少嚼舌根!睡不着,就滚到外面去练武!”
众人闻言,悻悻一笑,也就没再多说。
这光徽钱庄背后的的东家,赵光徽,便是赵光熙同父异母的兄长。
反目成仇的那种。
赵父是放阎王账的,认识几个没落的室宗,专吃舜人,那也是家大业大,便是放眼通州城,也算一号人物。
只是似乎赵父一碗水没有端平,赵光熙、赵光徽这兄弟两生出间隙,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,世子之争的戏码。
气死了赵父,败损了家业。
赵光徽是长子,便接手了家中钱庄、当铺。
赵光熙是次子,只分了些不值钱的货栈、偏远铺面。
最后他一狠心,干脆将其全部卖了出去,换取银两,白手起家,混到如今武清县水窝子东家的地位。
而赵光徽前些年,花钱买缺,硬生生砸出一个箩卜坑,也当了武清县水窝子的东家。
这兄弟两,到头来又凑到一个行当来了,都是水窝子东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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