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景策偏头看她,“你早就知道母妃身体不好?”
鹿冰红了眼圈,“我怎会知道呢?鹿溪挑拨离间,可惜,我说不过她。”
韩景策没有说话。
鹿冰想了想,说:“景策,我怀疑,母妃是被鹿溪气的,赏梅宴上的事,你可以问问参加者。”
韩景策依旧看着棺木,没有说话。
鹿冰也不说了,低声哭了起来。
等所有人吊唁完毕,韩景策一个人守在灵堂,鹿冰也被劝了回去。
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,跪在韩景策身边。
韩景策烧了一把纸,抬眸看向来人,“阴溟,本皇子准你打开棺木,你要仔细查看。”
阴溟应了一声,起身走到棺木前,行个礼,打开棺木。
一盏茶功夫,阴溟重新跪到韩景策身边,低声说:“娘娘是毒发身亡。”
韩景策紧紧捏着拳头,额头青筋暴出。
如果不是怕人看见阴溟,他已经抽剑砍人了。
阴溟说:“属下听人说,上次的赏梅宴,寒王侧妃就说过娘娘中毒的事。”
“所以,是她下的毒。”
韩景策幽幽地说,眸子里火光熊熊。
阴溟顿了顿,“属下不能确定,但鹿溪嚣张跋扈,也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。”
韩景策冷笑,“冰儿邀请她进宫,她不敢,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。”
阴溟点头,“殿下分析得对,这事,八成和鹿溪脱不了干系。”
韩景策走到棺木前,跪下,目光坚定,“母妃,儿臣一定给你报仇。”
鹿溪不知道自己被记恨的事,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谨慎,所以,她基本不出寒王府。
墨承霄的信隔段日子就来了,基本顺利,想必玄五那边应该做得很好。
只不过,李将军的事他没提,但李将军没再找她,也算是过去了。
这样过了一段日子,春天到了,万物复苏,欣欣向荣。
这日,鹿溪依旧在医庐里研究和配制毒药,春暖来送小点心,嘟囔道:“最近怎么有那么多衣衫褴褛的人呢?不是说咱们打了胜仗吗?”
鹿溪手里动作一顿,扭头看春暖,“有没有南方水灾的消息?”
春暖挠头,“好像听到什么水灾,但不知道是不是南面的,如果是南面的,殿下他有事吗?”
鹿溪放下手里的药材,走到春暖身边,“殿下他打仗的地方和有水灾的不是一个地方。”
春暖吁口气,“就知道殿下他是有福之人。”
鹿溪笑了,拿帕子擦了擦手,捡起一块糕点吃,边吃边说:“只能说殿下他没那么倒霉。对了,待会儿你让姜离陪我在府外走走。”
寒王府外有空地,就怕难民聚集在那里,出了事就不好收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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