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议事散去,赵宸与陈平走在回北麓营地的山道上。
“主公,”陈平低声道,“这位宋公明,来得蹊跷。”
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“阎婆惜一案,学生略有耳闻。以宋江在郓城的根基与手腕,本不该闹到杀人亡命的地步。”陈平缓缓道,“此其一。其二,他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梁山易主、官军将至的关口上山,时机太过巧合。”
赵宸点头。宋江或许是走投无路,但背后有没有其他推手?比如,郓城那位恨自己入骨的李固,或者济州府某些想从内部瓦解梁山的人?
“暂且以静制动。”赵宸道,“午后我去见他,先生可暗中留意寨中其他动向,尤其是……王伦旧部近日是否还有异动。”
“明白。”
午后,赵宸在梁山第二道关口的哨楼旁,见到了宋江。
他四十上下年纪,面黑身矮,穿着半旧的皂布直裰,脚下是一双磨破的麻鞋。身旁站着两个伴当,一个胖大魁梧,一个精悍利落,正是日后梁山上的“黑旋风”李逵与“神行太保”戴宗。
三人风尘仆仆,脸上带着逃亡的疲惫与惊惶。但赵宸注意到,宋江那双细长的眼睛里,惊惶之下藏着一股极深的审慎与计算。
“这位便是赵宸赵祭酒?”宋江率先拱手,语气谦和,“在下宋江,郓城小吏,如今落难之人,蒙晁天王不弃收留,惭愧,惭愧。”
“宋押司客气了。”赵宸还礼,“押司‘及时雨’之名,郓城谁人不知?今日得见,幸甚。天王命我代为安置,且随我来。”
他引着三人往寨中客舍走去,路上随口问些郓城近况。宋江对答如流,言辞恳切,不时叹息时局艰难,百姓受苦,俨然一副忧国忧民的正直之士模样。
然而,当赵宸“无意间”提起李固,提到自己与李固的恩怨,乃至梁山如今要“立威”对抗官府时,宋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虽然瞬间舒展,但那瞬间的迟疑与不认同,没能逃过赵宸的眼睛。
到了客舍,赵宸安排妥当,正欲告辞,宋江却忽然道:“赵祭酒留步。宋某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押司请讲。”
“宋某观梁山气象一新,兵强马壮,晁天王更是当世豪杰。”宋江斟酌着词句,“然则……与官府为敌,终非长久之计。如今朝中虽有奸佞,但天子圣明。或许……或许可寻招安之路,为兄弟们谋个正经出身,光宗耀祖,也不负一身本领。”
果然。招安的种子,这么早就埋下了。
赵宸笑了笑,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:“宋押司心怀忠义,令人敬佩。不过梁山弟兄,多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之人。招安之路……怕是难走,也未必是众兄弟所愿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宋江微微变色的脸,继续道:“世间路有千万条,未必只有庙堂一条。押司初来,不妨多看看,多想想。赵某尚有军务,先行告退。”
离开客舍,赵宸心中已有定论:宋江此人,可用,但必须慎用,更必须压住他那条“招安”的线。否则,他将是未来内部最大的不稳定因素。
刚回到北麓营地,脑中沉寂许久的系统光幕,忽然剧烈闪烁起来,浮现出一行前所未有的金色篆文:
【警告:宿主势力初成,天命承载已达阈值】
【系统即将进入第一次强制升级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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