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%间反复跳动。今晨稳定在…58%。”
赵宸笑了。
58%——这意味着那个战国策士的灵魂,正在与吕师囊的本我,以及对方腊的旧忠激烈博弈。
“传令。”他坐回帅案,“第一,全军今日起每日口粮减半,省出的粮食,在营外设粥棚赈济难民。”
众将色变。
“陛下!军士若吃不饱,如何打仗?”
“正因要打仗,才要让百姓看着——朕的兵,宁可自己饿着,也要分一口粮给百姓。”赵宸语气斩钉截铁,“民心向背,在此一举。”
“第二,飞鸽传书苏小小:朕给她三日时间,无论用什么法子,从两淮、湖广调粮三十万石南下。告诉她——这是军令。”
“第三…”赵宸看向鱼玄机,“让暗桩再给吕师囊送一样东西。”
他解下腰间玉佩——那是赵匡胤传下的蟠龙佩,历代赵宋帝王信物。
“将此佩给他。告诉他:张仪当年说秦王,‘纵合则楚王,横成则秦帝’。如今江南局势,与当年何异?他若愿为‘横成’之策,朕…许他相位。”
满帐寂静。
许以相位——这是要将这位方腊的枢密使,直接拔擢为未来华夏王朝的宰辅!
“陛下,这赌注是否太大?”萧何沉声。
“张仪赌的是天下归一。”赵宸摩挲着沙盘边缘,“朕赌的,是人心。去吧。”
同一夜,苏州城,吕府书房。
吕师囊独对烛火,案上摆着三样东西:左是方腊今日新发的《征兵令》——要再征江南十五岁以上男子从军,违者满门抄斩;中是赵宸的《废奴令》副本;右是那枚蟠龙佩。
烛火摇曳,映得他脸上阴晴不定。
脑海里,两个声音在争斗。
一个是吕师囊本尊的声音,苍老而疲惫:“圣公虽暴,终究对你有知遇之恩…当年你落魄杭州,是他提拔你为枢密使…”
另一个声音,则带着战国策士特有的锐利与冰冷:“知遇?方腊视你为犬马!焚粮之策虽毒,可曾问过你这‘枢密使’?他只听庞万春那些武夫之言!赵宸不同…他懂纵横之道,他许你相位!”
“那是诱饵!他日鸟尽弓藏…”
“张仪侍秦,善终而亡!皆因献‘连横’之策,助秦成帝业!如今中原将定,江南孤悬,正是献‘破合纵、立横强’之策的良机!吕师囊,你这躯壳已老,何必抱着方腊这艘破船沉没?让我来——让我张仪,再在这天下棋盘上落一子!”
头痛欲裂。
吕师囊捂额低吼,忽然抓起案上的《征兵令》,狠狠撕碎!
纸屑飞扬中,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纵横家的决绝锐光。
“来人!”他朝门外喝道。
老仆推门而入。
“备车,去西山水寨。”吕师囊起身,将蟠龙佩系在腰间,“本官要连夜巡视水师防务…对了,将我那套《战国策》装进行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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