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一口气,突然暴起!
“杀——!”
如猛虎出闸,二十人从黑暗中扑出,短兵相接的瞬间,血光迸溅。
那都头大惊,举刀欲挡,樊哙左手斧格开刀锋,右手斧已劈入他的肩胛,骨裂声清晰可闻。都头惨叫着倒下,樊哙看都不看,双斧翻飞,如砍瓜切菜般杀入敌群。
这些北麓精兵都是樊哙亲手训练出来的悍卒,近战搏杀狠辣刁钻,又占着突袭之利,五十人的官军小队转眼被杀散。
“撤!”樊哙也不追击,带着人迅速退回谷口,“障碍清得如何?”
“还差一段!”
“快!”
而此时,官军大营终于组织起有效反击。一名指挥使率两百弓弩手列阵,朝李嗣业所在的山脊放箭压制。另有步卒开始整队,准备上山搜剿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李嗣业看着山下乱象,果断下令,“第三波,火油罐投完,按预定路线撤退!”
八十个火油罐如流星般坠入营地,落地即碎,火油四溅,随即被未熄的火焰引燃,营中火势更盛。
“走!”
李嗣业率队迅速后撤,消失在山林之中。官军追上山脊时,只看到一地弩箭空壳和杂乱的脚印。
“将军,追不追?”副将问道。
那指挥使脸色铁青地看着山下燃烧的营地和谷口隐约可见的通道,咬牙道:“不追!这是调虎离山!贼寇真正的目标是谷里!传令,所有兵力向谷口收缩,加强警戒,绝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!”
他猜对了一半。
同一时刻,少华山后山绝壁下。
赵宸仰头望去。三十丈高的峭壁如刀劈斧削,在夜色中黑沉沉压下来,令人窒息。向导石虎指着峭壁中段一处几乎看不见的裂隙:“就是那儿。绳梯应该还在,但滑石坡那段……”
“上。”赵宸没有犹豫。
四十人分作四组,每组十人,间隔三丈开始攀爬。张清赶制的钩索派上了用场,铁爪扣住岩缝,人借力向上。起初还算顺利,岩壁虽陡,但多有凹凸可落脚处。
爬到十五丈高度时,难题出现了。
一片宽约五丈的岩壁光滑如镜,几乎没有任何可抓握的凸起。而就在这片滑石坡的右侧岩缝中,隐约可见几截断裂的绳头——朱武当年设置的绳梯,显然已被破坏。
“主公,怎么办?”陈平在下方低声道。
赵宸观察着岩壁。滑石坡左侧三丈外,有一道纵向的裂缝,宽约半尺,深不知几许。
“看到那道裂缝了吗?”赵宸指向左侧,“用岩钉。”
两个擅长攀岩的喽啰立刻行动。他们腰缠安全绳,用钢钎在裂缝旁敲入岩钉,挂上绳套,然后如猿猴般荡向裂缝,再将岩钉楔入裂缝深处。
如此反复,五颗岩钉在滑石坡左侧形成一条斜向上的路线。虽然险,但至少有了着力点。
“我先上。”赵宸解下腰间多余的装备,只留短刀和绳索,抓住第一颗岩钉上的绳套,脚蹬岩壁,向第二颗岩钉荡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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