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文远转身看了阎婆惜一眼,心说你不是傲娇吗,干嘛不在房间里待到天荒地老啊?
还好刘芸儿不像张文远这样睚眦必报,连忙问道,“姐姐,你都说了,就帮忙想个法子吧!”
“哼,我才没那个闲心呢!”
阎婆惜哼了一声,转身往茅厕去了。
张文远恨不得从背后踹她一个大马趴,“我们自己想办法,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,我就不信了,凭我们这么多人的智慧,还算计不到一个小娘们儿!”
时迁习惯了当小偷,经常弓腰驼背,看人都不是用正眼,遇事也习惯往后缩,时间久了气质就有些猥琐,张文远提醒过他很多次,但他就是改不过来,也只得随他了。
“让我想想啊,俗话说鲜花要用绿叶来衬,迁哥今天毫无疑问就是鲜花了,但是绿叶呢?”
张文远想起了星爷,他的电影里面只有主角是最完美的,其他人都是一群歪瓜裂枣,比如秋香和华府里那一群疯子,又比如芳儿和出租房里那群怪胎,而现在时迁就是主角,自己得给他找一群怪物来衬托才行。
想到这里,他就看向了焦挺,最后又看向了自己,“算了,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,芸儿,你把我们弄丑一些,最好弄成歪瓜裂枣,这样就能显示出他的英俊潇洒了。”
众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纷纷出口称赞,又用了一个多小时,张文远就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、形容落魄的算命先生,脖子上还有一撮黑毛,看着就让人瘆得慌。焦挺也不遑多让,成了一个大腹便便、嘴歪眼斜、面上一个刀疤、说话粗声粗气的恶汉。而时迁则穿着朝廷规制的衙役服,留着三绺胡须,璞头上簪着四朵野菊花,张文远又在他的胸腹部绑了一个搓衣板,有了这个神器,他的腰板终于挺直了,整个人就显得格外精神了。
张母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要笑弯腰了,正巧王婆子也来了,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也笑了起来,“好,好,这样好,就这样去肯定能成。”
“那就——走你!”
不多时众人就来到了一个小院前面,焦挺狐疑地道,“原来是靳家的小娘子,不过据我所知,靳家只有两个小子,没有要出阁的姑娘啊?”
王婆连忙解释道,“她是靳家大婶娘家的侄女,晌午才从乡下过来,你们说话小声点儿,千万不要吓着小娘子了。”
张文远嗯了一声,跟着王婆进了院子,靳家的家主靳达连忙上来奉茶,见张文远和焦挺打扮成这副模样差点儿就喷了,“押司,你们咋弄成这样了哩?”
张文远摆了摆手,低声道,“别多问,只管看着就行了!”
靳达知道张文远在县衙里呼风唤雨,哪敢多话,连连点头称是。坐了一会儿,靳达的妻子汪氏就引着她侄女出来了,那汪小娘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焦挺,顿时吓了一个趔趄,差点儿摊在了地上,嘴里还轻声念叨着,“俺的娘呀,是哪里的怪物跑出来了,吓死俺了!”
王婆子见状连忙上前搀扶,笑着解释道,“小娘子莫怕,莫怕,他不是怪物,他是你未来夫君的手下,就像牛头马面一样,专门镇压反叛的,你的夫君在那里呢!”
在王婆子和汪氏的轮番安慰下,汪小娘子才重新振作起来,抬起头来看了时迁一眼,见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儿,身材也不高大强壮,但长得还算周正,看起来也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,加之她早已得知他是在衙门里做事的,在县里还有一个院子,又没有公公婆婆压着,嫁过来就能做当家主母,也就有理由拒绝了。
时迁对这个汪小娘子也很满意,悄悄地对张文远说,“中,就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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