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,坐在正屋中闷闷不乐,他想的长远,当初在高唐州附近,他是跟王伦等人亲见过的。
这个事情,终归是一根刺,让他总是不安。
不但如此,徐宁更加担忧的还是,那个王伦居然做到了。
占据郓城周边,现在更是拿下青州,官军数万大军,都大败而归。
数万大军的梁山,完全可以纵横整个山东了!
太可怕了!
徐宁不断回忆着,想到王伦坐在饭店中,温文尔雅,一副谈笑风生模样。
“无相之人!当真是神秘莫测。”徐宁感慨了一句。
“官人,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?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徐宁娘子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,快步而来。
他们夫妻关系和睦,很是相爱,娘子一进屋,便有两个丫鬟将火炉顺势提来,放在屋中。
原本冷清的房间,顿时开始升温,变得暖和。
徐宁道:“都是军中的秘事,你不要多问!梅香,过来与我换下衣衫。”
原来徐宁穿着上值的衣衫,这衣服一个人还不怎么好脱,需要旁人帮忙,褪去更加容易。
唤作梅香的是个丫鬟,当即点头,快步走来,便帮徐宁的圆领解下,又将里面的内衬袄子解下,这一通忙活,终于将徐宁的外衫解完。
做完这一切,徐宁换上家中衣衫,这外面上值的衣服,便放在烘炉上,方便第二日再用。
徐宁在宫中用过餐,娘子送来热水,夫妻两人细说一阵,徐宁又逗弄孩子一阵,娃儿渐渐困倦,便由丫鬟带着去睡觉了。
徐宁心烦意乱,加上天气寒冷,简单洗漱之后,当即上床歇着。
他躺在床上,心事重重,却又不想让自家娘子发现,这王伦越是强盛,他越觉得心里慌。
没一会,妻子跟着躺下,开口问道:“明日还要上值吗?”
徐宁点点头:“明日事情多,官家要去一处地方,我等必须五更天就要起来,到时候伺候左右。”
妻子点点头:“那我去跟梅香说,让她四更天就好起来,烧了热水,再跟官人准备吃食。”
“弄些热水就是,其他无须准备,我到街上随便吃一些,天气太冷,让她们起来就很辛苦了,无须如此。”徐宁沉声说道。
娘子道:“我见官人愁眉苦脸,若有烦心事,说出来也是好的,闷在心中,也是不好。”
徐宁一愣:“我表现的很明显?”
娘子噗哧一笑:“官人本就是藏不住心事之人,就差把烦恼写在脸上了。”
徐宁嘴角一抽,当然不好说王伦的事情,他顺势提到另一件事。
不过,这事情的确很麻烦,也算是一个心结。
夫妻两人卧房中,若是细看,那梁子上挂着一个大皮匣子,至于卧房门口,此刻紧紧关闭。
徐宁的腰刀放在床头位置,至于一把弓箭则挂在墙壁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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