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,确认张苞确实已经睡下了,她才蹑手蹑脚的上前,将车骑城的布防图拿了起来。
似乎心中有鬼,她瞥向张苞,发现后者仍旧闭着眼酣睡,这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些许。
打开布防图,再从房间里面找出了一张左伯纸,这賨人美人当即照着这布防图画画写写起来。
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那张左伯纸上,便被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了。
布防图的所有信息,都被搬了过去。
车骑城中只有汉军一千,我还知道其中的布防图。
而且,因为汉军混乱的原因,连探报都派不出去了,现在的车骑城,不仅是个弱不禁风的汉子,更是瞎了眼,耳朵都聋了。
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,一定要将这消息,传给叔父!
没错。
这賨人美女的身份,当然没有那么简单。
她本是賨人王族,乃是七姓夷王朴胡的侄女朴芸,在賨人之中,可以算得上是身份尊贵了。
但是
为了賨人大业,她义无反顾的扮做奴隶,在特意安排的巧合之下,被这大汉车骑将军之子张苞买走了。
之后,她更是尽心服侍,在最快的时间内,获得了张苞的信任。
为的,便是从他身边获取消息。
而蛰伏的这些日子,终于是有回报了。
张苞对她彻底放下戒心,什么牢骚话都和她说,现在更是连车骑城的绝密情报,都毫不怀疑的给她说出来了。
甚至这关乎车骑城防守的布防图,都袒露在她面前。
这是将她朴芸,当做是绝对可以相信的知心人了。
朴芸将画好的布防图贴身保护,她看向张苞,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。
这些日子,她便像是母狗一般,任由此人羞辱,堂堂的王族之女,在他面前,就像是真的奴隶一般。
这对她来说,是一生都难以洗刷的耻辱。
杀了他!
杀了他!
锵~
朴芸将随身的短刀抽了出来,越走越近。
但越是走近,她的呼吸便越是急促,情绪的波动,便越大。
杀~
还是不杀?
她迟疑了。
这些日子,虽然被其羞辱,但仔细想来,倒也不是那么难过,这汉人壮硕的体魄,其实
我在想什么?
朴胡猛地摇头,将心中的那一丝丝旖旎抛飞出去。
汉人杀我族人,占我族地,害我本是王族贵胄,却要用身体来服侍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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