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谁？”

    “谁也不干，我就是来找你聊聊天的。”见亚托克斯上来就问自己要干谁，李克顿时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他看着剑柄上的眼睛，出声询问亚托克斯：“虚空对你的污染应该是已经减轻了不少了，但是你怎么还是这个性格？还是说亚托克斯，其实你在之前还是飞升者的时期里，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啊？”

    听到不是让自己出来干架，亚托克斯的语气明显的变得不友善了起来，哼了一声，他开口说道：“荒谬，曾经飞升者时期的我.”

    亚托克斯突然沉默了，对视李克，半响后他吐字道：“高贵，优雅，冷酷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词和现在的你可是没有着一点的关联性。”李克说道。

    亚托克斯听了李克的话，明显的是有些烦躁了起来，不耐烦的咆哮道：

    “我都说了，那是曾经的我。荣耀是份祝福，但也是个枷锁，曾经的我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荣耀，日光照耀我身，万灵为我加冕，它让我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，不该做什么。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呢？现在的我身陷堕落，困于深咦。”

    亚托克斯突然的轻咦了一声，在他剑柄上巨大的红色眼睛微微眯起，看似平静，但是在内心里却已经震撼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.竟然会认为现在的自己是堕落的。

    亚托克斯有些恍惚，在和李克接触之前，亚托克斯虽然知道自己被改变了，可他从未认为过这是自己的错，认为这是星灵，是世界，是皇帝，是世界上所有生灵的错。

    为了他们，飞升者们与虚空决战，事后却被他们称之为做暗裔。

    但是在仔细的一想，亚托克斯发现了问题的锚点。

    那就是在最初的时候，恕瑞玛人真的有在称呼他们为暗裔吗？

    不是的，在战争结束后，所有参与了虚空战争的飞升者们，其实都受到了人民的尊敬，这样的尊敬足足维持了有数千年的时间，直到恕瑞玛的末代皇帝阿兹尔突然驾崩暴毙，帝国崩塌，失去了信仰的飞升者们开始各自为战，一切才开始改变的。

    失去了信仰，又被疼痛和虚空所污染的飞升者们放弃了抵抗虚空的蛊惑，甘愿身陷炼狱，化为暗裔，并将自己被虚空放大了的“恶念”，“贪欲”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亚托克斯那个时期不屑去参与那些事，但他也有所耳闻，那就是他的兄弟姊妹们为了地盘，开始对彼此大打出手，说是地方军阀一点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这军阀能有好人吗？没当军阀前飞升者再坏也不会坏到哪儿去，可要当了军阀，却一点也不可能好，毕竟，要当了军阀还做好人，那这军阀不成了白当了的吗？

    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恕瑞玛人本就因为帝国崩塌而陷入了苦难中，结果又因为飞升者们的私利身陷战场，那，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尊敬这些家伙？

    想到这，亚托克斯逐渐变得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？”

    李克不知道亚托克斯在想些什么，他询问开口，这打断了亚托克斯的思索。

    “李克，我发现我好像确实做错了很多事”

    亚托克斯突然说道，语气里少了几分癫狂，他血红的眼睛看向李克，虽然那只眼睛依旧恐怖，但里头的戾气却少了很多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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