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用力搓了搓被冻得发麻僵硬的脸颊,驱散寒气,紧了紧狗皮帽的帽耳绳,不再耽搁,选了个方向,继续往林子更深处走去。
然而,好运似乎就在那头貂熊身上耗尽了。
接下来溜达了好一阵子,眼瞅着日头都快挂头顶正中了,别说鹿狍子野猪那些大牲口的踪影,连只野鸡毛都没见着。
看着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孤寂,陈冬河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焦躁。
他抬手搭着凉棚望了望天色。
日头已经晃晃悠悠挪到了正南偏西点,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十二点多。
肚子里倒还没咕噜叫唤,毕竟从家里出来时,怀里揣了三个苞米面贴饼子,走一路暖一路,现在掏出来啃还是温乎的。
他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,有些扎手的胡茬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一片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地势。
开阔平缓,四周没什么高大密实的林障遮挡,视野相当不错。
而且地势相对平坦,背靠着一小片山坡,是个能放开手脚使家伙的地方。
“啧……”
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犹豫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三转,最终还是被一股冒险挣大运的劲儿占据了上风。
干!干票大的!
不然白溜达这大半天,骨头架子都冻透了,连根毛都带不回去,忒他娘的憋屈!
一咬牙,他下了决心。
收敛心神,朝着记忆里奎爷以前提过,常有野牲口活动的一处背风的山梁子,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。
许是那点狠劲儿,真被老天爷瞅见了。
约莫走了一袋烟还多点儿的工夫,前面一片挂满冰雪琉璃的灌木丛边上,骤然闪过一抹鲜亮的色彩!
定睛一看——
好家伙!一只拖着长长绚丽花尾翎的公野鸡!
那羽毛在雪地里,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扎眼。
旁边不远处,还有一只穿着麻栗色“隐身衣”,不起眼的母野鸡,正缩头缩脑地用爪子刨开积雪,啄食着下面的草籽。
陈冬河心头一喜,立刻矮下身,像一头发现猎物的黑豹般,无声地向前潜行。
积雪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。
距离拉近到百十米左右时,他停住脚步,从背后抽出了硬木弓,搭上一支磨得雪亮,三棱箭头泛着寒气的箭矢。
屏息!开弓!
弓开满月,弓臂被强大的力量,拉得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声音。
松手!
笃!
这一箭势大力沉,带着破空声精准地穿透了公野鸡的胸腹。
那斑斓的翅膀顿时疯狂扑棱起来,搅动起大片白色雪雾,发出凄惶的“咕咕”哀鸣。
旁边的母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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