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话,您问问他们!”
他指着地上其他几个被打醒的人拼命喊。
此时,其他六个同伙也陆续被村民们拳打脚踢地弄醒了。
个个鼻青脸肿,惨不忍睹。
看到眼前这阵势,没等陈家屯的人再逼问,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谓的兄弟义气。
“是李二狗!就是他!他给的钱!”
“赖五你放屁!酒是李二狗请的,主意也是他出的!他说事成后再给五块钱!”
“放火的主意是三秃子提的!”
“煤油都是李二狗找人弄来的!”
……
为了活命,这几人互相攀咬指责,狗咬狗一嘴毛,把李二狗和三秃子等人的丑恶勾当,抖落得清清楚楚。
群情更加激愤,拳脚棍棒又忍不住往这些畜生身上招呼,打得他们嗷嗷惨叫,在地上翻滚求饶。
“行了!再打真出人命了!”
老村长见状,赶紧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强行把愤怒的村民拉开。
虽然恨得牙痒痒,但真要在这把人打死,陈家屯也脱不了干系。
此时,东边天际已经透出一线鱼肚白。
看着地上那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浇油柴禾垛,老村长心里也一阵阵后怕。
他赶紧招呼道:“来几个手脚利索的,赶紧把这些玩意儿搬远点,埋雪里头!太他娘的悬乎了!”
几个壮汉立刻就要上前搬柴禾。
“等一等!”
陈冬河却抬手拦住了众人,他的声音异常冷静,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老村长身上。
“老叔,各位叔伯兄弟!柴禾先别动。”
村民们都愣住了,不解地看向他。
陈冬河一字一顿地说:“这些东西,连同这些人,都是铁证!不能碰!”
他转向老村长,语气坚决。
“老叔,这事不能私了!我们得报治安队!让公家人来处理!”
周围安静了一瞬。
村里人解决纠纷,大多是打一架或者请人讲和赔钱,少有直接报官的。
老村长也有些踌躇,皱着眉头说道:“冬河,这……”
他担心把事情闹大,传出去说陈家屯打人,毕竟刚才那些家伙已经被打得够呛。
陈冬河明白老村长的顾虑,但他更清楚这伙人背后的李二狗有多阴毒。
打一顿放了,或者逼他们赔点钱?
那只会打草惊蛇,让躲在后面的李二狗有了防备,甚至可能变本加厉。
这种事一旦开了头,不彻底打疼打趴下那个祸根,就后患无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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