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间竟然炸出这么个惊天大雷!
陈木头的死,公社只按家庭纠纷,自杀处理了。
谁曾想……背后竟然牵扯出赵家?
逼死人命?
陈冬河知不知道?
陈家屯的人知不知道?
这案子……这案子根本捂不住了!
捅到县里,谁都吃不了兜着走!
他强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,迅速做出决断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急促:
“你们几个!把他押回公社,单独关押!严加看管!没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接触!包括他家里人!”
他又指着面无人色的赵守财,几乎是咬着牙说道:
“你,给我把嘴闭严实了!再说错一个字,后果你自己清楚!”
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对另一个干部急促地说:
“你跟我立刻返回陈家屯!跑步回去!这事……必须得马上找到陈冬河!搞清楚了,得立刻报县里!快!”
这潭水,太深太浑了!
王干事心里直发苦,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。
他必须立刻找到陈冬河,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扣“地主老财”帽子,送林场改造的问题了。
这是一条人命!
而且涉及陈冬河的至亲堂哥!
这事的走向,这滔天巨浪如何平息,很大程度上,取决于陈冬河的态度。
他得知道,这位在县里都有关系的陈家屯实际掌舵人,到底想怎么处置这桩足以震动整个公社的旧案。
陈冬河正在自家堂屋。
摇曳的烛光映着堂屋正中那张简陋的供桌,桌上摆着堂哥陈木头那连张相片都没有,只写着名字的简陋灵位。
昏黄的光线勾勒出陈冬河沉静如水的侧脸,他静静地站着,目光落在灵位上,谁也看不出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,此刻翻涌着怎样的波澜。
老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,凑到他耳边,声音带着抖,气都喘不匀:
“冬河,不好了!公社那个王干事……他又回来了!就在村口老槐树底下,说要立刻见你,急得很!脸色……跟锅底灰似的难看!”
陈冬河眼神微微一凝,如同古井微澜。
他转身,拍了拍老宋紧绷得如同石头般的肩膀,声音平稳:
“别慌,我去看看。你在这儿守着。”
村口的老槐树下,黑影幢幢,寒风刮过光秃秃的枝桠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王干事像热锅上的蚂蚁,不停地踱步,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胡乱扫动,显得焦躁不安。
看到陈冬河独自踏着夜色走来,他立刻迎了上去,一把将陈冬河拉到远离路边,更深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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