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这不是被这窝囊废气糊涂了吗?那二十块钱,是我心疼闺女身子骨弱,给她买点红糖红枣补补的。”
“谁成想啊!”他猛地指向老宋,声音又拔高了八度,带着刻意的引导,“让这个吃里扒外的偷摸拿出来了!也不知道要填哪个无底洞!”
“我这当爹的能不急吗?大山哥,你们忙着,我这就把这不成器的东西拎回去好好管教!”
“非得问问他,咋就这么欺负我闺女!这钱到底贴给哪个骚狐狸了!”
这番话,明着是解释,暗地里句句都在往老宋心窝子上捅刀子。
把“偷钱贴外人”的屎盆子扣得死死的,还故意把“骚狐狸”几个字咬得极重。
围观的村民眼神都变了,互相交换着眼色,窃窃私语起来,嗡嗡声像一群炸了窝的马蜂。
“老宋偷丈人钱?”
“听他老丈人那意思,是贴给相好的了?”
“啧啧,没看出来啊!老宋平时蔫了吧唧的……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呐……”
老宋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“噌”地一下直冲天灵盖,眼前阵阵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赵守财那张唾沫横飞,充满恶意和暗示的扭曲脸孔,与那天逼死陈木头时赵家兄弟狞笑的脸重叠在一起。
最后一点理智的弦,“嘣”地一声,彻底断了!
“好……好!回去说!咱回去好好说道说道!”
老宋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打磨生锈的铁皮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。
他猛地转身,不再看任何人,大步流星就往自己家那破败的院子走。
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硬弓,每一步都踩得地上浮土微扬,带着一股一去不回的决绝。
“嘿!你个窝囊废还敢给老子甩脸子?反了你了!”
赵守财见他竟敢先走,更是火冒三丈,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,追上去抬腿就狠狠踹在老宋的后腰上。
“老子让你走了吗?给老子站住!听见没有!”
老宋被踹得一个趔趄,差点一头栽进自家院门的土坷垃堆里。
但他只是晃了晃,硬生生稳住身形,头也没回,继续往前走,每一步都沉重无比,踩得冻土嘎吱作响。
陈冬河看得心头一紧,暗道要糟,这老宋的状态不对!
他抬脚就要跟过去,却被父亲陈大山一把拉住胳膊,那手像铁钳一样。
“爹?”
陈冬河急道,眼神里透着焦灼。
陈大山皱着眉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不容置疑:
“别掺和!那是人家的家务事,沾上了就是一身臊!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!让他们自己闹去!”
陈冬河看着老宋那决绝又透着死气的背影,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,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胸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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