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。
家里孩子已经够多了,多一个其实不算啥。
但陈小霞咬着牙想着,自己要是十月怀胎再生一个,坐月子那一个月,家里这一大摊子谁来管?
本来就过得紧巴巴,一天勉强吃一顿饿不死也吃不饱的日子,她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吃这份苦,遭这份罪。
也怕再生一个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拖垮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,干脆就不生了。
想着等两个小叔子长大能顶门立户赚钱了再说。
当陈冬河的驴车慢慢走近,车上放着的两扇猪肉,被他用路边随手砍来的松树枝压着,财不露白的道理,他比谁都懂。
“站住!”
身后骤然响起一声厉喝,这声音有些熟悉。
陈冬河诧异地回头,晨雾中快步跑来两个半大小子,气势汹汹。
他认识他们——自家大姐夫刘强的两个弟弟。
稍高些,冲在前头的是刘二强。
跟在后面,脸红脖子粗的是刘三强。
刘家老爹大字不识,给儿子取名就认一个“强”字,盼着下一代更比一代强。
后头的就叫二强三强。
乡下人家,取名本就这般直白朴素。
看到是他们,陈冬河脸上非但不见紧张,反而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,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场面。
这俩小子以前对他可没个好脸,白眼翻得恨不能上天。
要不是顾及他们是大姐夫的亲弟弟,他早就动手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了。
“啧,没大没小!”
陈冬河慢悠悠地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,语调拖得长长的,带着点戏谑。
“我大姐可是你们长嫂,见了面,再怎么着也该叫声哥吧?”
“叫你哥?呸!你也配!”
刘二强已经冲到跟前,怒极攻心,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颤,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:
“要不是因为你,我们大嫂的日子能比现在好一百倍!你今天又来干啥?!还想怎么祸害我们?!”
刘三强紧跟上来,眼睛通红得像兔子,恶狠狠地瞪着陈冬河身后那架驴车,声音尖利刺耳:
“还赶着驴车来?怎么,嫌以前刮得不够狠?这回是想把我们那破家整个儿连锅端了是吧?家里早让你掏空得叮当响了,你还惦记啥?!”
他用力吸了下鼻子,少年人的愤怒裹挟着委屈,倾泻而出:
“你陈冬河要是个带把的爷们儿,自己闯的祸,就该自己挺着!凭啥拖累所有人?我大嫂欠了你的吗?!你还有脸来!”
陈冬河挑了挑眉,看着眼前两张愤怒到扭曲的脸和那辆被误会的驴车,语气带着点无奈,也带着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荒谬道:“啧,急啥眼?这回真不是来拿东西的。”
“不是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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