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暴怒声落下,院门口的人影裹着一股凛冽寒风,如同下山猛虎直扑进来。
李二狗只觉眼前一花,一股大力狠狠踹在他肚子上。
“嗷——”
他一声惨嚎,被踹得倒飞出去两米多,扑通一声摔在地上,中午灌的酒肉混着酸水全喷了出来。
棉袄后背蹭在地上发出刺啦声响。
他疼得浑身蜷缩,五脏六腑像被狠狠撞在了一起,捂着肚子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刚挣扎着想抬头骂娘,瞳孔骤然收缩。
只见陈冬河不知何时抽出磨得锃亮的劈柴刀。
刀锋在冬日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。
陈冬河眼睛血红,布满了骇人的戾气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柴刀抬起,抡圆了就要照他脑袋劈下来。
“娘啊!救命!杀人啦——”
李二狗魂飞天外,惊惶的手脚并用,拼命向后蠕动。
陈大山最先反应过来,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,身体已经下意识猛扑过去,死死抱住儿子的腰。
“你疯了!快撒手!为了这畜生不值得!赶快把刀放下!”
陈冬河唯恐挣脱时误伤老爹,不敢太用力挣扎,他心中的怒火在不断沸腾,如那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“李二狗!我曰你十八辈祖宗!老子今天剁了你喂狗……”
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才有的煞气,没再刻意收敛。
李二狗那几个狗腿子哪见过这种阵仗,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,脊背莫名发凉,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。
李二狗是更真吓破了胆,瘫在地上,涕泪横流,声音抖得不成调。
“别…别杀我!冬河大哥……冬河爷爷!我不要钱了!饶我一条狗命吧!钱我不要了,真的不要了!”
陈冬河即使被老爹死死抱着,仍然拖着陈大山往前踏了一步。
沾着泥土的鞋底死死踩住了李二狗蹬踢的脚踝,手中的柴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,再次狠狠劈下!
“啊——”
李二狗亡魂皆冒,用尽全力向后缩脑袋。
嗤啦!
冰凉的刀尖带着一股寒风,紧贴着他惊骇扭曲的脸劈落,锋利的刃口在他鼻尖划开了一道细微的血线。
他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院墙上,魂吓飞了一半,裤裆下瞬间湿热一片,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。
陈大山目眦欲裂,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坠住儿子,嘶声喊道:“把刀放下!你难道真要砍死他?给这种畜生偿命值得吗?”
陈冬河喘着粗气,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瘫软如泥的李二狗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我剁了这畜生,再给他全家点天灯,让他全家陪葬,包括那些狗腿子在内,几十条命背在身上,死了也值!”
陈大山怒声吼道:“如果你把他宰了,那我马上就去跳水库,先死在你前头,省得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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