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宝田担保没人敢给她使绊子!谁要不开眼,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陈冬河心思转了转,大致猜到了方向。
他面上不动声色,笑着应道:“看您说的,您是领导,有事您吩咐就行。”
态度恭敬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这待遇立马就引得旁边几个竖着耳朵的职工小声议论开了,声音不大,却刚好能飘过来。
“新来的陈小雨,啥来头啊?吴主任这么给面儿?亲自送出来……”
“刚才还给人家整衣领呢!啧啧……”
“嘘!没听说吗?那姑娘的工作是家里花一千二买的!就顶老刘家闺女腾出来的那个坑!”
“啥?!一千二?老天爷!一个女娃娃给花这么多?家里有矿啊?”
“啧啧,人家这是家底厚实着呢!没看那小伙子,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……”
陈冬河耳力极好,听了个囫囵。
二姐刚来,工作买价这种事肯定瞒不住多久。
知道也好,省得一些不长眼的来招惹。
他跟着吴主任进了他那间有些烟味弥漫、堆着不少文件的小办公室。
吴主任殷勤地拎起暖水瓶,用罐头瓶子给他倒了杯热茶,亲自递到他手里,热络的架势让陈冬河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。
“冬河啊,”吴主任坐到他对面那把咯吱作响的旧藤椅上,身子微微前倾,笑容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迫和焦虑,“咱也算熟人了,我就开门见山。”
“上次听奎爷那边透的口风,你那份工作钱是打猎弄到的好肉抵的。”
“有这本事,那你……现在还能不能搞到些肉来?”
他盯着陈冬河的眼睛,试探着问:“不拘什么肉,野猪肉、狍子肉都成!唉!”
吴主任长叹一口气,脸上的愁容真切了几分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:“真不瞒你!现在肉联厂给咱们的供应指标,那是一天少过一天!”
“不是没肉,是他们调走了大半!至于调去哪儿了,这属于上面机密任务,我这儿也不好多嘴。”
“不光是咱们县,好多地方都一样,听说有大动作!到处都缺!”
他无奈地摊手,露出焦头烂额的神情。
“可我管着这一大摊子后勤,不只是火车站这百十号职工啊!还有沿铁路线维护的、驻站的、调度房上上下下,几百张嘴等着贴点油水呢!”
“眼瞅着年关近了,食堂里一点荤腥不见,人心浮动,我这压力……唉!”
陈冬河一直安静听着,偶尔抿一口温热的茶水,目光平静。
等吴主任诉完苦,他放下瓶子,脸上露出一种“巧了不是”的笑容,却不急着松口,反而带上了点生意人的精明。
“吴主任,肉……确实刚弄到些。不过吧……”他略作停顿,像是在斟酌措辞,“不是一般的肉。是山里弄到的一头驼鹿,正经的大家伙。”
“驼鹿?!犴达罕?”吴主任眼睛噌地亮了,几乎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,身体前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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