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五步远的灌木丛阴影里,传出一个冰冷得像冻石般的声音:
“哦?这么恨我啊?我倒很想听听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“一让再让,换不来消停,倒是招来你们爷仨这满脑子的断子绝孙法?还想远走高飞?”
“那……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!这都是你们一家子逼我的啊!”
李金宝霍然转身,借着晨曦看清那张年轻却布满寒霜的脸时,吓得魂飞魄散,全身的血都要冻住了!
“陈……陈冬河?!”
他那因为醉酒和爬山而混沌一片的大脑瞬间炸开!
他怎么会在这里?!
但瞬间的惊恐过后,他下意识地朝陈冬河身上扫去。
没枪?连砍柴刀都没一把!
再一想自己父子刚才那番密谋必然全被听去,一股穷凶极恶的血气猛地顶了上来。
这事绝不能让这小子传出去,否则他们全家都得死!
“原来你都知道了!”
李金宝的声音陡地变得尖锐而凶狠,眼神里迸发出孤注一掷的凶光。
“你还知道啥?说!”
他话里是逼问,脚步却在悄然挪动,一只手哆嗦着悄悄背到了身后,摸索着腰间那把上山防身的厚背柴刀!
只要再靠近点……
“我知道的,足够你们李家爷仨蹲靶场吃十回花生米!”
陈冬河嘴角那丝嘲讽的笑意未变,眼睛却像盯死了猎物的鹰隼。
“比如说,你儿子李大狗当年干了啥?又为啥逃命?”
“比如说,他就快偷摸回来省亲了对吧?”
“你们说,要是赶在他进林子之前,我就把这信儿送到该送的地方……你们李家满门忠烈,还能在那边团聚吗?”
这番话如同冰锥,狠狠扎进李金宝的耳膜。
他脸色“唰”地惨白如纸,最后的理智被彻底碾碎。
那只摸到柴刀的手猛地用力拔出!
然而——
就在李金宝的手刚捏住刀柄的瞬间,眼前猛然一花。
陈冬河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道贴地疾掠的虚影。
五步的距离,几乎是眨眼即至!
一只铁钳般的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,精准地扣住了李金宝的咽喉。
“呃——”
李金宝刚吐出的半句叫骂被死死掐断。
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传来。
他双脚离地,像只被攥住了脖子的鸡崽,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整个提离地面。
剧痛和窒息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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