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主意,他不再耽搁,转身大步流星朝家走去。
归途阳光正好,穿过枝叶洒下斑驳光点。
陈冬河心情极佳,仿佛已看到那大鳇鱼被拖上岸的壮观景象,心里甚至盘算起了怎么烹饪才最美味,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,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。
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林间,手起弓响,几只麻雀应声落袋。
不一会儿,背篓里的鸟雀就已堆成一座小山。
背着这沉甸甸却令人愉悦的收获,他脚步轻快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。
“冬河!”
刚进村口,一个熟悉的粗犷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陈冬河应声回头,果然看到大姐夫刘强正大步流星地赶过来,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:
“今儿个木工活少,我来找爹再学学篾匠细活儿,正好路过这儿。”
“大姐夫!”陈冬河眼睛一亮,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!他笑着迎上去,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正好我有事找你呢!”
“说,啥事儿?”刘强好奇地问。
陈冬河连忙说道:“是这样,我昨个儿上山捡了只山羊回来,琢磨着请你帮个忙,”
“在屋后头用木头给搭个扎实点的羊圈,省得那家伙到处乱跑糟蹋我的菜园子。”
“嗨,这好办!”刘强拍着坚实的胸脯,回答得干脆利落,“砍树备料,包在我身上!需要多少料子,你说个数就成!”
对于木匠手艺精湛的他来说,搭个小小的羊圈,简直手到擒来。
“还有件更要紧的!”陈冬河压低了点声音,眼神带着兴奋的光,“我想打样能扛住六七百斤拉力的家伙事儿,是个能用手摇转动的绞盘轮子。”
“大姐夫你做木活是好手,能不能先用木头给我做个样子出来?”
“回头我好拿去给铁匠,照着样子打一副铁的,必须结实!轮轴和架子至少得筷子头那么粗的铁家伙才顶用。”
刘强听得眉头拧成了疙瘩:“冬河,你要打这么大力气的绞盘干啥用?筷子粗的铁丝我瞧着都玄乎,真想要保险,最好得用钢丝!那才真叫一个韧!”
他顿了一下,用力回想起来。
“钢丝倒是稀罕物……对了!我家里好像真有一截旧钢丝绳,是当初……嗯,捡来的,大概……有个十来米吧?就是有点锈,不知道你还看得上不?”
“十来米?!”陈冬河眼睛更亮了,“够用够用!有总比没有强啊!钢丝现在供销社可没地方买去!”
“大姐夫,你可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!绞盘的模子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咱村那老铁匠李头手艺我见过,打个粗笨铁器不在话下,精细不精细的无所谓,能转、结实就行!”
刘强心里那点疑惑越滚越大,看着小舅子这火急火燎又压不住兴奋的样子,脸上涌现出一抹担忧,忍不住问道:
“冬河,你跟姐夫说实话,你又是钢丝又是绞盘的,憋着干啥大活儿呢?这玩意听着就不简单。”
“要是什么犯险的事儿,趁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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