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嘴上说是每月三十块,可干了几年,我二叔就没足额拿到过。”
“这活儿干久了,等年纪再大点,身子骨肯定吃不消,准得落下一身病痛。”
他目光转向陈大山,语气转为坚定:“所以我就想着,能不能在采矿厂给二叔寻摸个安稳点的差事。”
“采矿场是铁打的国有单位,端的是正经八百的铁饭碗。二叔干到岁数退了休,好歹有个保障。”
陈冬河注意到老爹微微蹙了下眉头,知道他是顾虑下矿的危险。
所以干脆不等他开口,便笑着宽慰道:“爹,您放心,下矿的活计,咱肯定不沾。”
陈大山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,轻轻的点点头,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,火星子在昏暗的屋里一闪而灭。
“行,你张罗吧,爹听你的。”
作为家里当仁不让的大家长,父母过世后,这个家就是他说了算。
即便在车队出事伤了腿,家里两个弟弟陈大川、陈大河,依然事事以他这个大哥马首是瞻。
陈大山发起火来抄棍子抽两个弟弟的事不算稀罕,两个弟弟也从不敢顶撞,只会连声告饶。
陈大河性子倔,点火就着,而陈大河则蔫坏,主意多,十回里有八回是他在背后撺掇,让老二打头阵。
陈大山心里明镜似的,自己也曾被老三那鬼灵精忽悠过。
可老三心眼儿再活泛,对家里人实打实的好。
只要在家,谁家有点事儿他都跑前跑后,从不计较得失。
父母走得早时,二弟三弟还没成家,是他这个大哥咬着牙撑起了门户。
他做到了“长兄如父”,而两个弟弟也没让他失望过。
亲情是他们老陈家最牢靠的基石。
此刻儿子说要拿辛苦钱给二叔买工作,陈大山心里只有欣慰,觉得儿子出息了,这当爹的脸上也光彩。
正说着话,门帘一掀,虎子探进头来,喘着气:“奎爷,范姐来了!”
“快请!”
奎爷立刻起身,转头对陈冬河笑着说:“冬河,这就是虎子常念叨的范姐,火车站的检票员。”
“人家今年才四十出头,几个孩子都争气,大孙子就要生了,一心急着回去抱孙子,这工作才肯出让。她家根基厚实着呢!”
点到即止,这是奎爷的行事规矩。
陈冬河会意,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,随着奎爷起身相迎。
旁边的陈小雨却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。
范姐人如其姓,穿着时兴的呢子大衣,发式利落,透着一股城里人的干练。
她目光扫过屋里几人,最后落在陈冬河脸上:“小伙子,就是你要买这工作?这差事挺适合女同志的。”
陈冬河点头,坦然道:“范姐看得准,我是给我二姐买的。想着让她成了城里人,往后出嫁,娘家人也有底气撑腰,不受轻视。”
这话似乎触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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