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笑。
王晓红知道,春桃平时话就不多,有啥事都憋在心里。
以前她哥还有一条好腿,如今这条腿也残了,连去茅房都得扶着凳子慢慢挪。
春桃作为他媳妇,不但得不到半点关护,还得伺候他,以后的日子会更难,这事搁谁身上,心里都不好受。
王晓红以为春桃是因为她哥的身体不好才这样,也没再多问,只是轻声安慰。
“嫂子,你放心,俺这辈子不嫁人了,帮你一起撑起这个家。
还有晓明呢,等他长大了,也会帮衬你的……”
王晓红的话让春桃鼻子一酸,眼眶发热,“说啥傻话呢?俺真没事!”
王结实仅剩下的一条腿残了后,除了白天偶尔起身去茅房,其余时间几乎都躺在床上。
白天吃喝都是王晓红给他端过去的,晚上春桃和他睡在一屋。他起夜很艰难,却从不叫春桃扶他。
春桃躺在床上听见动静,想装作没听见,可听着他费力挪动的声音,终究还是没忍住,从床上爬起来扶他。
王结实本就瘦小,如今更瘦了。春桃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,只觉得冰凉刺骨。
她默默帮他擦身、扶他起夜,却很少说话。
王结实多数时候也不吭声,只是偶尔会说一句,“苦了你了。”
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总能让春桃心里发酸。她之前还以为王结实心里憋着啥坏主意,难道是她多想了?
他现在这个样子,连自己都顾不住,还能做啥?
她和周志军之间,终究是不清不楚。
有时候,春桃心里会突然可怜起王结实来,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他不值得可怜,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。
春桃的心,每天都在这种矛盾中拉扯,疼得要死,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没过几天,王海超领来了一个老汉。
那老汉黑瘦黑瘦的,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肩上挎着个粗布包。
“干啥的?”王晓红看见陌生人,立刻警惕起来。
王海超一脸正经地说,“这是张先生,俺请来给你哥看病的。”
上次王海超拉着他哥去看病,结果钱花光了,人还摔成了废人,连个药丸都没见着。
王晓红一直觉得,那就是王海超的阴谋。
今个他又来这一套,肚子里肯定憋着坏主意呢,王晓红当即堵在门口不让进,“俺哥没病,不用你来装好人!”
“晓红,你这妮子懂啥?你哥的病好了,你才能早点当姑啊!”
王海超压低声音,“张先生医术高明,人家从来不出诊的。
你哥腿脚不方便,俺好说歹说,才把人请来的!”
王晓红虽是个大姑娘,也听出了王海超话里的意思。他哥是那方面不中用了?这是要看那种病?
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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