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那压抑的痛感却骗不了人。
罢了。
李长澈素来克制,即便是此刻,也维持着淡淡的神情,“我知道了,不会再来打扰。”
薛柠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一下,“宝蝉,将李公子的披风取来。”
宝蝉应了一声,去柜子里将早就洗好熏干的旧披风取出来,送到李长澈面前,“李公子,你的披风已经洗好了。”
隔着床帏,薛柠柔声道,“多谢李公子的救命之恩,日后公子若有难处,尽可以来找我,只要阿柠能帮的,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帮公子。”
李长澈将那带着香气的披风接过来,搭在臂上。
目光定定的凝向床帏间的那抹剪影,无奈一笑。
半晌,晦涩的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那会儿薛柠绷直脊背坐在床帐里,也就没看到,男人黑眸深处,埋藏的汹涌情绪。
宝蝉徐徐缀在李长澈身后。
出了房门,才看见浮生满头是雪的站在门外。
这主仆二人,看起来各有各的落拓,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从容感觉。
至少在如今波澜微起的侯府,有他们在,她能安心许多。
也不再惶恐害怕谢老夫人随意掌控姑娘的婚事。
宝蝉没见过大世面,只知道李公子如今在太学读书,真要有出息,还得看明年春闱。
她朝李长澈的背影悄悄看了一眼。
倒是个好相貌,比世子长得还要高大俊朗,与姑娘的容貌很是相配,二人站在一起也格外赏心悦目。
姑娘不能嫁给世子,便是嫁给李公子也使得。
只可惜,姑娘心里只怕还爱慕着世子爷呢。
李长澈对浮生道,“去请大夫。”
浮生道,“是。”
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栖云阁。
这在从前都是世子和江夫人的活儿,如今李公子做起来,十分如鱼得水。
宝蝉心里越发好奇,李公子到底出自什么样的家族,气度如此不凡。
没过多久,孙大夫便挂着药箱子匆忙进了栖云阁。
栖云阁的灯笼亮了起来,薛柠重病清醒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侯府。
江氏是第一个前来看她的人,她坐在床边拉着她的小手,哭得满脸是泪,“柠柠醒了便好,这几日未曾吃喝,柠柠,要不要吃点儿东西,娘亲这便让人去做。”
薛柠很饿,想了想,说,“想喝粥。”
江氏欣喜道,“茯苓粥可好?”
薛柠贪心道,“放半勺糖。”
江氏对身后的婆子道,“一勺,去吩咐厨房,现在便做,再做些适合久病之人吃的东西端过来,炉子上的药煎好了也赶紧端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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