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又未曾嫁人……总之,如今遭遇此事,也不能明目张胆请大夫,不然迟早会被侯府的人知晓,那样于她的名声也没有好处。
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,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,却还是着了苏溪的道。
好似冰冷的东西会帮她缓解一二。
她起身抱着个大瓷瓶,怔怔地坐在榻边。
脑子里思绪混乱,犹如一团乱麻。
正天人交战,不知天地为何物时。
一道冷冽的嗓音在门外突然响起。
“薛柠,出来。”
听到苏瞻的声音,薛柠浑身一凛。
原本混沌的脑子,也瞬间清醒了起来。
她忙将胸前散开的衣襟拢起来,又勉强起身,将外衣拿来重新穿戴整齐。
直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才对着门外的男人,道,“我准备睡下了,阿兄有事?”
苏瞻语气里有些不耐烦,“自是有事找你。”
薛柠死死咬着红唇,“我身子不舒服,可不可以明日……”
苏瞻不给她反驳的机会,“我进来了。”
薛柠指尖刺入掌心,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。
苏瞻一向霸道强势,她若推拒,只怕他当真会以兄长的名义直接闯进来。
她一时慌了手脚,索性将帘子掀开,忙推门出去。
只见苏瞻手里拿着个金丝锦盒,挺拔的身子堪堪站在门口。
她本就腿脚无力,一头扎进他怀里。
属于男人身上特有的沉水香气息直冲鼻尖。
男人大手揽住她的腰肢,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料,男人的触碰,还是让她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。
薛柠脸色一阵惨白,忙将人推开,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我没站稳。”
隔着两三步的距离,苏瞻低眸打量眼前少女的表情。
淡淡的倔强又夹杂着说不出的娇羞,原本苍白的小脸儿又飞快变得熏红,好似三月枝头颤巍巍的春桃儿,白里透着粉嫩,让人忍不住采撷。
这些日子,薛柠是有了些变化。
就连墨白也屡次三番在他面前提及她的冷淡。
如今一瞧,少女心思,皆摆在面上。
那满脸的娇羞涩意,都是她意欲勾引他的证据。
苏瞻讥诮地冷笑了一声,将盒子递过去,“给你的,今日之事,是你受了委屈。”
薛柠没想到苏瞻那样冷傲的人,会主动来与她赔不是。
可她此刻没心思想太多东西,只一双湿漉漉的眼眸,呆呆地凝着男人深邃精致的眉眼。
纯白雪粒落在苏瞻宽阔的肩头,他一袭玄墨长袍,腰间束着革带,显出一把劲瘦的蜂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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