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,非要说的话,少了薛柠这个小尾巴。
明月阁里住进一个女人,那人再没来过。
不对,应该是从母亲生辰宴之后,她便再也没来过。
苏瞻眉头皱得更紧了些,心里有种莫名说不出的烦躁。
他脱下披风走到罗汉床边坐下。
墨白忙将热水端上来,“世子,净手。”
苏瞻面无表情洗了手。
谢凝棠这才看见男人指尖蜿蜒的血色。
她脸色微微发白,刚刚一门心思想着那点儿男女之事,竟没闻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。
“呕——”她干呕了一声,脸色苍白的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,“夫君不是从严家回来么?”
“嗯。”苏瞻冷笑着看她一眼,也没放在心上,“昨晚审了一夜的犯人,又去看了恩师才回来。”
谢凝棠对那些不感兴趣,只是看着男人清冷阴鸷的面庞,心里没来由一阵惶恐,她不敢表露,扬起个讨好的笑,“夫君,今儿是薛柠妹妹回门之日,你可有给薛柠妹妹准备礼物?”
听到薛柠的名字,苏瞻冷峻的面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起伏。
“你准备了什么?”
谢凝棠道,“她之前送过我一根簪子,我便还她一只玉镯子可好?”
苏瞻淡道,“随你。”
见他表情淡淡,谢凝棠心里欢喜,“这镯子可是上好的材质做的,薛柠妹妹只怕都没戴这样的好东西。”
苏瞻周身气息一冷,眸光也阴鸷起来,“你说什么?”
谢凝棠对上男人冷沉的眼神,心跳蓦的漏了一拍,“夫君……我……”
苏瞻冷笑一声,“你想说,侯府待她不好?”
谢凝棠没料到男人脾气如此阴晴不定,也不知自己这句话哪儿惹他不痛快,委屈巴巴道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只是见她素日素净,身上穿的也是简单颜色的衣裙,头上戴的都是绒花,还以为她不喜这些奢华之物……”
苏瞻默了一下,回想起记忆里的薛柠,总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,平日里也格外低调,家中姊妹们穿金戴银,她却总是一袭素衣,偶尔穿点儿颜色鲜亮的衣裙,也都是出现在他生辰宴之类的重要节日上。
他目光微移,落在谢凝棠的梳妆台上。
一支玉凤金簪安静的躺在锦盒里。
“那是——”
他总觉得有些熟悉,却又说不上来。
脑仁儿微微发疼,越想越难受。
看来得找个大夫来看看。
谢凝棠抬起眸子,“那是薛柠妹妹送我的礼物,夫君忘了么?”
苏瞻黑眸微眯,走过去将那玉凤金簪握在手里,越看越觉得眼熟。
“墨白——”
墨白从屏风外走进来,“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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