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的就是时间,片刻不能耽误。
匆匆回到郡王府,与袅袅三女交代了几句,在袅袅三女慌张又不舍的目送下,赵孝骞领着陈守等数百禁军亲卫出城朝汴京疾驰而去。
这次出行可谓风驰电掣,为了追赶时间,赵孝骞特意吩咐每人带两匹马上路,人在马背上不停歇,换马不换人,就连吃喝也在马背上潦草解决。
出城数个时辰后,一行人已狂奔出两百里外。
陈守等数百禁军策马飞驰,人已累得不行,但却毫无怨言。
他们都很清楚,这是在帮世子争命。
但凡停下歇息一会儿,世子就多了一分凶险。
数百人沉默地狂奔,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凝重,他们比赵孝骞本人更担心,前途命运未卜,大家都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。
快天黑时,赵孝骞提议找个靠水的地方扎营,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,陈守却坚决地道:“世子,继续赶路吧,咱们不能耽误一时一刻,赶到子时咱们再稍作休憩。”
赵孝骞不高兴地道:“你想累死我啊?我这柔弱不堪的身子能跟你们比吗?人还没被朝廷治罪,就已死在半路上,到了阴曹地府我都不好意思跟阎王爷求情。”
陈守还是坚持道:“世子,咱们再多跑一会儿,就一会儿行吗?十万紧急呀,世子您莫掉以轻心,这可是要命的大事!”
赵孝骞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,还有炎夏一股股扑面而来的热浪,愈发不耐地道:“不行,我吃不了一点苦,在马背上活活累死,还不如回汴京问斩,至少有个体面……哎?”
话没说完,赵孝骞突然发现前方一里左右的距离,竟然也有人在策马狂奔,单人单骑,后面还背了个黑色的匣子。
陈守这时也看见了前面的单骑,眯眼打量了一下,道:“那人背后的黑匣子是传递紧急军情的,看样子跟咱们一样去汴京方向……”
赵孝骞拧眉道:“我就是真定府的边帅,若有紧急军情,为何我不知道?再说,辽人挨了那么多顿揍,还有胆子犯边吗?”
陈守突然猛地一睁眼,激动地道:“不,不是紧急军情,世子,咱们必须拦下那人,末将猜测,那人定是向汴京报信的,报韩维王垣等人被斩的消息!”
赵孝骞顿时一惊:“打我小报告的?真该死啊!把他截下来!”
后面的数十名禁军狠狠抽打马儿,马儿吃痛加速,很快追上了那名骑士。
骑士大约没想到自己只是送个消息,在这快天黑的当口竟被人追上,数骑已超过了他,在前方的窄道上横马伫立,扬刀指着他。
骑士大惊失色,急忙勒马。
还没等他发问,陈守便将他拽下马来,劈手夺过他后背的黑匣子。
骑士欲待阻止,无数把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,骑士立马乖巧地双手抱头蹲下。
陈守满不在乎地破开黑匣上的火漆,打开匣子后,里面只有一封书信。
展信匆匆扫了一眼,陈守露出后怕的表情,将信递给赵孝骞。
“世子,果然是报信的,幸好被咱们拦下了,不然大祸临头。”
赵孝骞看了看书信,嘴角微微一勾:“看来真是老天垂怜,冥冥中自有天助。把这人拦下了,至少给我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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