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布在汴京的眼线几乎连根拔起,如今的大宋汴京对辽国来说,处于情报真空的状态,很多消息根本是后知后觉。
辽国正为此事而焦头烂额,打算重新向汴京布下眼线探子,谁知这时候大宋皇帝竟然将赵孝骞派遣到真定府。
未来的宋辽边境,可就热闹了。
对赵孝骞此人,辽国朝堂君臣是十分重视的。
从他造出燧发枪开始,赵孝骞的名字便进入辽国君臣的视线,后来的宋夏之战,燧发枪大发神威,更令辽国惊疑忌惮。
因为此事,辽国不得不打破如今的三国平衡,本来要偏袒西夏,调停战争的,后来辽国终究还是倒向了大宋,睁只眼闭只眼让西夏签下了称臣纳贡割地的条约。
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,辽国君臣不爽西夏梁太后是其一,但更重要的是大宋的火器确实厉害,而辽国这些年的国势,却是在慢慢走下坡路,此消彼长之下,战端不可随意而启。
见耶律祖孙俩发愣,苏轼终于满意地笑了。
赵子安的名头,在辽国也不小呀,今日抬出了他的名字,居然将祖孙俩震慑住了,回头定要与子安痛饮几杯。
出使外邦,不是与皇帝见一面聊几句那么简单,辽军在边境制造摩擦,杀掠边民,苏轼必须要讨一个说法。
显然今日已不宜讨要说法了,耶律祖孙俩还在消化赵孝骞赴任真定府的消息。
没关系,反正苏轼也不急着走,下次再来。
说不定赵孝骞到任后,宋辽边境的局势又会发生新的变化,苏轼下次再见辽主时,或许更有底气,筹码更足。
于是苏轼神情轻松地起身告辞。
耶律洪基挤出笑脸,命宫人送苏轼回驿馆。
苏轼走后,祖孙俩坐在大殿内,陷入久久的沉默。
二人还在消化赵孝骞即将赴任真定府的消息。
良久,耶律洪基眉头紧蹙,沉声道:“宋国皇帝遣赵孝骞任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,军政大权皆授予他,未来的宋辽边境怕是不太平了。”
耶律延禧却面露喜色,道:“陛下,正好趁此机会,用咱们的铁骑试探一下宋军的斤两。”
耶律洪基瞥了他一眼,叹道:“宋辽皆是大国,战端若启,牵扯太大了。”
“再说赵孝骞此人,朝臣们皆有议论,此子年轻,但在军事上性格强硬,宁折不屈。”
“当初领一支孤军深入西夏境内,放纵麾下将士烧杀抢掠,破西夏都城后斩杀数百西夏官员,手段当真毒辣得很,大辽若与他开战,后果实在难料。”
耶律延禧轻蔑笑道:“我辽骑天下无敌,当年的宋国就是因为害怕我辽骑,才不得不签下澶渊之盟,每年数十万两的岁币孝敬咱们,买来边境和平,难道咱们还怕了那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小子?”
“陛下,赵孝骞赴任真定,咱们辽国终归要与宋军一战的,此战既要试探宋军如今的战力,也为了给宋国立威,否则宋国军势愈强,愈不把咱们辽国放在眼里。”
耶律洪基面露犹疑之色,仔细一想,孙子说的话其实也有道理。
两国终究要有一战的,否则彼此不知根底,说不清谁厉害,谁是水货,将来拍照都无法决定谁站C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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