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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公被封签书枢密院事,跟周秩毫无干系,可他偏偏就要出这个头,因为真正看不得郡公坐到那个位置的人,是章相公。周秩若将郡公搞下去,逼官家收回封赏,他在章相公面前可不就立功了。”
赵孝骞都气笑了:“我在别人眼里,真特么成软柿子了,一个七品言官都敢来拿捏一下。”
在去年以前,楚王父子确实是软柿子。
身份虽然尊贵,但在朝堂上是没有发言权的,祖宗规矩十分严苛,这就使得宗亲虽然享受富贵,不过只是被朝廷奉养而已,说得难听一点,皇室宗亲基本等于国家的寄生虫。
宗亲最怕的是卷入朝堂里的是非,任何一点小风小浪,都有可能是压垮他们的一座大山。
然而,今年非去年。
赵孝骞也不是以前那个内向孤僻的楚王世子了。
拿去年的思路,来办今年的安乐郡公,只能说周秩想瞎了心。
“既然想拿我邀功,那么,不如让我先动手吧。”赵孝骞盯着屋外一朵绽开的桃花喃喃自语。
屋子里,空气骤然变得森然,温度都下降了几分。
蔡攸只觉得后脖发凉,看着赵孝骞平静的表情,却不知为何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惧意。
赵孝骞平日太温和,对人对事的态度向来淡然,蔡攸几乎很少见他激动或是发怒。
而此时此刻,赵孝骞的表情仍然平静,可蔡攸却感到了一股寒意,那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惊雷,已在电闪雷鸣。
“郡公接下来打算如何处之?”
“无他,清明将至,杀个御史祭天。过节要有过节的气氛。”
…………
皇城司突然忙碌起来。
他们接到了赵孝骞的调令,汴京的皇城司所属纷纷归建,然后统一着甲执戟,于皇城司官署前列队。
赵孝骞难得地穿上一身官服,站在官署的石阶前,环视面前数百名皇城司所属锐士。
魏节站在赵孝骞肩后,神情沉静,锐目如电。
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赵孝骞,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。
良久,赵孝骞缓缓道:“经查,监察御史周秩暗中结党,串联煽动国子监学生,意图裹挟民意,违抗天子圣意,有谋逆之嫌。”
“皇城司职命之系,纠缉不法,周秩之罪,罪在不赦,此案不必经开封府,不必经刑部和大理寺,由皇城司专案处之。”
身后的魏节上前一步道:“郡公,下官已查明,此刻周秩正在刑部侍郎邢恕的府上饮宴。”
赵孝骞嘴角上扬:“邢恕?好,正该如此,令皇城司当着邢恕的面拿人,邢恕若敢阻挠,以同案犯并处,一同拿下。”
转身望向皇城司数百锐士,赵孝骞没有豪言壮语,也没有搞什么激昂人心的动员,只是淡淡朝众人一挥手。
一名勾押官当即举起右臂,暴喝道:“出发,拿人!”
数百锐士轰应,列队出发,杀气腾腾地离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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