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,但通常都是告病不来,毕竟宗亲不可议政的规矩还没废除,赵颢参加朝会毫无意义。
今日他也搞不懂,为何官家会让他来上朝。
鸦雀无声的正殿内,赵颢左顾右盼,浑身不得劲儿,总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像个圆滚滚的吉祥物。
本王特么站在殿外当个迎宾都比站在这儿强吧。
所以,官家叫我来上朝到底啥意思?
朔望朝参,属于正式的大朝会,理论上,京中四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。
朝会开始已一个时辰了,前面说的都是一些国内的朝政,治河,募兵,外交朝贺,户部清点,地方治理等等。
短暂的沉默后,终于有一位监察御史站了出来。
监察御史名叫周秩,这类官员又叫言官,嘴官,顾名思义,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人,打嘴仗特别厉害。
周秩站出来后,开口便惊艳了世人。
“臣参环庆路经略安抚副使赵孝骞,奉旨领兵征讨西夏,目无军纪,纵兵掳掠,滥杀无辜,激起西夏军敌忾之心,而致我王师抗击入寇处处被动,几无可挡西夏大军,前线已现败势,此皆赵孝骞之罪也。”
一言出,满殿震惊,就连宰相章惇也颇为意外地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周秩,元祐年的科举进士,高中后一直在翰林院为官,章惇任宰相后,将他提拔到监察御史这个为止,可以说,周秩是章惇阵营的党羽。
可章惇现在这模样,分明周秩上谏之前并未与他打招呼。
殿内上首,赵煦身穿黄袍,面无表情地看着周秩,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
而殿内原本百无聊赖的赵颢却猛地一惊。
参我的好大儿?
你特么吃错药了?
赵颢立马来了精神,周秩刚说完,赵颢跳了出来。
“陛下,前方将士为大宋社稷流血拼命,周秩却在此胡言乱语,中伤出征大将,乱我军心士气,臣以为,周秩当斩!”
周秩闻言大惊,脸色瞬间铁青,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。
我只是参你儿子一条罪状,你跳出来就要弄死我?用心何其歹毒!
“楚王殿下,此为议政正殿,请不要无理取闹!”周秩怒道。
赵颢也怒道:“本王无理取闹?两国正值鏖战,前方将士正为我大宋拼力杀贼,你却在这里拿什么‘纵兵掳掠’说事儿,屁大个事也要参劾一下。”
“古往今来,大军出征,谁家将士在敌境内能做到秋毫无犯?谁家主帅不默许下面的将士抢掠?他们抢的是敌国,又不是你家祖坟陪葬,你这么急跳出来参劾,是何居心?”
周秩抖抖索索指着他:“你你,胡搅蛮缠!赵孝骞纵兵抢掠是事实,犯了军纪我不能说么?”
赵颢冷冷道:“我儿在外为官家征战,餐风露宿,流血拼命的辛苦你不提,偏拿着纵兵抢掠这点事不放,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?照你的意思,为了这点屁事,是要官家把我儿召回汴京问罪?”
周秩怒道:“事实就是事实,错了就是错了,若要问罪也不算冤枉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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