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赵孝骞沉下脸冷冷道:“蛮夷之国,不受教化,没个上下尊卑,你们谁是老大?老大没发话,你跳出来狗叫什么?”
随员大怒,下意识便按住腰侧的刀柄。
赵孝骞冷笑:“呵,要拔刀?快点拔,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辽国勇士的勇气。”
鸿胪寺正堂外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至,堂外出现了一队队披甲禁军的身影,禁军们虽未入堂内,但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随员身上,尤其是那只按住刀柄的手。
随员浑身不自禁地颤栗起来,按住刀柄的手再也没力气拔出来。
他知道,如果真拔刀了,今日他绝不可能活着走出鸿胪寺。
而且辽国都没借口找宋国的麻烦,因为先拔刀的人是他。
四周的气氛莫名冷肃下来,堂内一片死寂。
见随员久久不敢动作,赵孝骞懒得再搭理他,然后冰冷的目光望向萧光敬。
一言不发的萧光敬这时终于开口了,朝那名随员瞥了一眼,缓缓道:“要不,你来谈?”
随员急忙垂头躬身,连道不敢,就坡下驴地退了回去。
萧光敬勉强朝赵孝骞笑了笑,道:“郡侯,刚才些许不愉快,你我不如都忘了,还是说正事如何?”
赵孝骞也笑了:“好,说正事。”
又是喷,又是吼,现在又是笑,两国谈判成员都跟神经病似的,精神状态很不稳定。
但这就是谈判的常态,为了争取利益,谈判桌其实就是舞台。
恐吓也好,威胁也好,破口大骂也好,笑里藏刀也好,都是争取利益的手段,是为了讨价还价而积攒的筹码。
赵孝骞的神态很放松,他很清楚,今日的谈判不会出现任何意外。
对方的谈判正使都偷偷摸摸成了自己的人,能出什么意外?
最大的难度不过是如何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,萧光敬代表辽国做出妥协。
这个其实也简单,如今的辽国,不管是使团还是上京朝堂的君臣,恐怕注意力都在大宋莫名其妙出现的燧发枪上,至于谈判会谈成什么样,已不是辽国君臣的关注重点了。
于是赵孝骞将接下来的谈判事宜交给了钱仲深,而他,则身子往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思考人生,以及……今晚吃什么菜。
从现在开始,赵孝骞这个正使就是个摆设,当然,也不完全是摆设,他还负责镇场子。
有了刚才差点擦枪走火的意外,此时的辽国使团随员都和气了许多,说话的音量都控制在噪音以下的分贝。
没办法,此一时彼一时,谁能想到宋国居然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种大杀器呢,这件事若不解决,辽国没有继续强势下去的资本。
甚至于,很多辽国使团随员的心思,此时也没在谈判上了,他们脑子里全是燧发枪。
谈判进行得很顺利,礼部侍郎果然是有点东西的,只要对方不威胁恐吓,钱仲深有理有据锱铢必较,外交辞令一套一套的。
仅仅一上午,谈判已达成了共识。
大宋维持往年的岁赐不变,涨十万贯的事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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