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说什么话才能让商修远好受一些。
莫说商修远,她何尝又不是日日夜夜用同样的话来安慰自己?
想要借商行聿的权势,却又见不得他过得太好。
这就是梁娆如今的心态。
是了!
商修远听了这话,果然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似乎被搬开了一条缝。
皇夫又如何?
以后他要忍受同其他男子共侍一妇,那样的羞辱,那样的场景,他心中很痛苦吧?
商修远低低嗤笑着,而后,笑声越来越大、越来越大。
商天昊则自始至终,一直都没有说话。
只是那双攥着的手,却已然发白了。
以前,他一直认为商天昊天资聪颖,为人处世更是君子之风,他无数次庆幸,自己后来终于将梁娆这样的书香女子抬为正妻,而不是让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之女。
可是现在,他冷眼瞧着梁娆母子的对话。
原来,这就是梁娆用来教导商修远的方式。
妒忌、狭隘、目光短浅。
看不得人有,便要用最恶意的话去揣测诅咒。
商天昊闭了闭眼。
又忍不住想到了秦梦岑,时间过去太久了,久到,他早已忘记那个女子的模样。
但同时,又有几句话不断在他脑海中翻卷着——
“将军!您不能退,您要是退了,这里的百姓便只能被屠戮。”
“将军就是这些百姓的主心骨!”
“将军,相信我,我一定将粮草安全送到……”
“将军要是离开,我便是死,也绝对不会说出粮草在哪,除非,将军带兵、守城!!”
商天昊心中的情绪不断卷起又落下。
时至如今,许多他不愿想起不愿承认的往事,再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。
他一直用秦梦岑出身商贾、卑微且一身铜臭来打压她,可事实呢?
他是在嫌弃她?
还是……在怕她?
怕她说出自己功劳背后的真相,怕她说出,当初他想带兵脱逃,是被她用粮草逼着、才不得不反抗的事实?
商天昊站起身,恍恍惚惚又闭上眼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,商天昊每次从朝中回来,都会被梁娆逼问。
问他商行聿到底有没有向陛下美言,远哥儿的位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往上走?
商天昊觉得梁娆就像是一只吵人的鸡。
终于一天,这只鸡病倒了。
商天昊请了以前的府医为她诊治,并非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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