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他玩阴的,比他们早十年。
这时,混战中有个身影悄悄往门口挪。披着黑袍,低着头,动作小心翼翼,像是怕引起注意。可萧景珩早就盯上了他。
那人走路有点跛,右腿不太利索,每迈一步都比别人慢半拍。这种细节,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。但萧景珩记得清清楚楚——三年前北境雪夜,燕王派去剿杀南陵斥候营的带队头目,就是这条腿受过伤。
装得再像,也藏不住习惯。
萧景珩忽然收刀,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所有人一愣,连打斗都停了一下。
他盯着那个欲逃之人,声音不高,却穿透整个屋子:“三年前北境雪夜,你带三百死士伏杀我南陵斥候营。活下来的,没有一个能走出十里。”
那人脚步一顿。
萧景珩继续说:“你说你主子仁义?可你主子让你当弃子的时候,连名字都不肯给你留。”
“闭嘴!”那人低吼,转身就想跑。
萧景珩抬手,长刀脱手而出,呼地一声飞射过去,嘡啷插进门前泥地,刀身晃个不停。
所有人都看清楚了——那把刀的断口,和地上那人掉落的佩刀,完全吻合。
“你的刀,是我亲手砍断的。”萧景珩一步步走过去,“那天晚上,你跪在地上求饶,说再也不敢了。”
那人脸色煞白,猛地掀开外袍,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。
正是燕王手下最狠的余党首领。
“没想到吧?”萧景珩冷笑,“我以为你会换个新刀。”
首领咬牙切齿:“萧景珩!你不过是个装疯卖傻的纨绔,凭什么跟我斗!”
“凭我能活到现在。”萧景珩抽出短匕,握在手中,“而你们,一个个都成了死人。”
他说完,抬手一挥。
暗卫们立刻围拢上去,将剩余敌人全部制伏。墙角那三人被打翻在地,兵器踢飞,双手反剪押住。那个想从屋顶跑的也被鹰七亲自拿下,脸上挨了一拳,鼻血直流。
只有首领还站着,左腿被长刀钉在泥地里,动弹不得。他抬头看着萧景珩,眼里全是恨意。
“你们赢不了……燕王不会放过你……前朝的人也不会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景珩蹲下来,直视他的眼睛,“所以我不会给你们活着回去报信的机会。”
阿箬坐在草堆旁,喘着气,手腕红肿,肩头还在渗血。她看着萧景珩的背影,忽然开口:“喂,你别把他杀了。”
萧景珩回头:“为什么?”
“留着他,才能挖出更多人。”阿箬抹了把脸上的血,“而且……他欠我的,还没还完呢。”
萧景珩笑了下,站起身。
雨还在下,屋子里全是湿泥和血水混合的味道。打斗留下的痕迹到处都是,断刀、碎瓦、倒地的木头。暗卫们守住各个出口,没人敢松懈。
可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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